从前，她不懂他眼中的深情，如今，她懂了他的深情，却依然无法明了他眼眸中如月光冷清的忧伤。

“顾南风……”她只是低喃他的名字，如泣如诉，仅此而已。

“你不爱我？也不肯给我机会么？”顾南风的脸上像是刚刚被冷月撒了清冷的光，寂寞又哀伤。他不懂，为什么已到了如今这步，她依然如此排斥他。他想要明明白白的答案，他想听她说，哪怕是她不爱他。

“不是的……不是的……”费雯丽眸光闪动，慌忙地捂住顾南风的嘴。她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他的话像刀子，从前，这把刀子很钝，从来只伤己，伤不了费雯丽。如今，这把刀子，早已被时光打磨得双面锋利，伤己伤人。

“你不想听，也不想说？你到底想要什么？费雯丽，还不够么？”顾南风抓住费雯丽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不停地拍打。

“顾南风，你放开我！”费雯丽用力地抽出自己的手，手被他抓得生疼。她不懂为什么顾南风不懂，不懂她的为难，不明白她的难言之隐。为什么不肯给她时间。他是笨蛋么？他难道看不出她的心动？

“好，呵～”顾南风落寞地苦笑，“我放开你。”他摊着双手起身，想是做保证一样远离她。

费雯丽咬着唇，说不出话。眼睁睁看他开门，离去，关门。费雯丽仰着头，盯着天花板，一个人是否能同时爱着两个人？她很矛盾，她好像爱上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吴灿世和顾南风，她到底爱谁？她不想成为一个对爱情不负责的人，她想守护住她对爱情的信仰。顾南风为什么不懂，她需要时间去明白。

如果她现在接受了他的爱，这对谁都不公平。

费雯丽觉得很挫败，她好像一直在固执地寻找纯净的爱情。从前他碰见了丹尼斯，一败涂地。如今，她又好像同时爱上了两个人，一塌糊涂。

她可真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