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走开,都别挡路!”就在他们停在大门的时候,后面进来的一群人粗鲁地推开了左右。
阿甘他们因为站在最前面,几个人大摇大摆进来的时候,刚好就在路的正中央。
“这谁啊?出门还戴纱帽,是有多见不得人!”
其中一人见他们没有退让的意思,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底气,伸手要打掉那顶挡住样子的纱帽。
阿甘右边一人立刻抓住了对方的手,还没用力将人甩出去,就被阿甘挡下了,他们事情还没办完,举动不宜张扬招惹是非。
“抱歉,公子先行。”
就在他开口的瞬间,一直在后面的人藏着的人忽然走了出来,“小一不得无礼。”
那个要打掉纱帽的人一听见这句话,表情立刻由趾高气扬变为低声下气,点着头哈着腰,“李少爷,您请您请。”
李少爷?
在二区这种地方,姓李的只有一家,能这么嚣张出场的人,也只能是欧阳家最大的下家,李家。
刚才被这群人推开后还有点气愤要声讨的人,此刻纷纷收敛了表情。李家的现任当家是十二区药商线的总管,他膝下只有一子,李总管宠儿子的程度完全可以媲美欧阳穆宠自己的女儿。
传闻这位李公子小时候到河边打石子嫌脏,他爹立刻让人搬了一箩银子任他往水里扔,当时还有许多路人看见,直接跳下水去捡银子,引得李公子大笑。
后来的每一年,在李公子生辰的时候,李总管就让人往河里扔黄金,冬日河里百人下水的场景,便是为了给他儿子庆生。此事传开后,在贵族圈里,人称其为“金银公子”。
这位用钱财养出来的公子,尽管脑无半点墨,身无半分技,走到哪里别人还是要看在他爹的份上,给他几分薄面。
阿甘戴着黑纱帽看不出表情,但他身边的两个人却不着痕迹地对视了一眼,李家当家,他们过几天就要去拜访的人,想不到在这里碰上他这么一个嚣张的儿子。
李公子走到前头,样子长得还算过得去,除了那一双露出几分不怀好意,在别人身上乱瞄的贼贼的眼睛,“这位公子,下面的人不懂事,请你不要见怪。”
阿甘微微点头,并不打算多话就让开到一边。
“欸,这位公子,不要着急嘛,这家小店的糕点很不错,不如陪本少爷一起享用。”
此话一出,惹得三人同时皱眉,若是平常邀请,根本不会用到陪字。
“我们有要事在身,就不耽误公子了。”
那群人拦住他们的去路,“别走啊,我们少爷在邀请你们。”
“被少爷看上是你们的福气,别敬酒不喝喝罚酒。”
“一副自扮清高的样子,有本事将帽子摘下来!”
三个人瞬间被围住,注意到这边情况的伙计放下手上的东西就要过去,阿甘的视线扫过他们,暗暗摇了摇头。
就在推搡间,一个人竟然真的伸手打掉了阿甘的纱帽。少年清秀干净的面容露了出来,在平常人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但落在李家公子的眼里,那简直就是人间的极品。
白白净净的少年,如平湖秋水的翦眸,裹在衣服下的躯体瘦弱柔软,若是能扔在床上狠狠蹂躏……
李少爷的眼中升起来一道别人难以察觉的暗火,没有多少人知道他有龙阳之好,就算是身边这群经常跟他下馆子的人,也只是以为他享受那种让人服侍的乐趣。
若再仔细地看,这些人都是一些长得不错的少年,只是常年酗酒玩乐,没有了年轻的朝气,言语粗俗,给人的第一印象都是地痞流氓,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年纪。
“你的东西掉了。”就在几个人推到一起的时候,外围忽然响起一把清冷的女声。
仿佛一阵凉风吹过,让热腾的气氛降了下来。
因为对方没有说是谁掉东西,几个人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腰间,发现钱袋子还在的时候,外围的两个人已经若无其事的进来隔在他们中间。
云音下来的时候已经将帽子戴上了,银色的头发收在身后,那双暗红的眼睛也是半遮半掩。
她将捡起来的纱帽递向旁边,“这是你的。”
事情被打断,李少爷的脸色开始变得阴沉,有人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出头的好机会。
“喂!小姑娘,看你年纪还小不懂事,赶紧一边玩去别多管闲事!”
掩在帽子下的眼睛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拿着纱帽的手往上抬了抬,“不要?”
阿甘一怔后反应过来,压下了那阵怪异的熟悉感,伸手接过,“多谢。”
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还敢这么拽?被彻底无视的那个男人怒了,伸手就要扯开两人的距离,站在云音身后的月木一见,动作比他还要快的一脚踢在对方的膝盖上,那人脚一软没站稳,要不是旁边的人扶住,差点就跪了下来。
“你这娘们敢动手!”他愤怒地跳起,以为周围的兄弟会帮他一起群起而攻之,谁知道其他人一脸沉默地站着,他一个人的气势瞬间弱了下去。
月木本就不怎么和善的脸上,眼睛闪着极冷的光,“动手怎么了?在老娘的地盘上还能让你撒野?”
那个男人怔了下,她的地盘?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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