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让翻译小姐去帮我找个男看护来。
昨天就闹得这么尴尬了,这以后还会有更多不方便的地方。一开始翻译小姐感到很为难的样子,但禁不起我一再相求,她总算答应了。
男看护是当地人,有着当地男人黝黑的肤色和乐观的脾性,一脸笑眯眯的,很好相处。我把他领到周末的病床前,跟他说明了我的用意。哪知道,周末突然脸色一变,指着病房门冷声说道:“出去,我不需要!”
那名男看护为难地看向我,我也觉得很难堪。他周末这是要干嘛?人都请来了,他何必要做得这么绝?连点情面都不给人留!至于花钱?我想他们周家肯定不会在乎这点钱的。
然而,我很清楚周末只须动根小手指头,我跟我的小温晴就可能连小命都不保,我哪有资格跟他争论什么,他说不要那就不要呗。
我只好连连跟那位男看护赔不是,好在,就在那男看护就要走出病房门时,周末突然叫住他,他签了张支票给他说是给他的补偿。
大概上面的数字很令那位男看护满意,他千恩万谢地走了。
这让我更加迷惑不解了,既然钱都已经付了,为什么就不能留下他来照顾周末呢?周末是男的,而我是女的,我照顾起他来总有些不方便的地方……
我心里有点儿跟他赌气,便一直都不跟周末说话,周末的话本来就少,所以,病房里静得有点儿尴尬。
“爸爸爸爸,你是不是没听妈妈的话,所以妈妈才不跟你好了?”小温晴趴在病床边突然问周末道。
我也不去帮周末解围,看他怎么回答。
“没有呀!妈妈心疼爸爸,怕跟爸爸说话,爸爸身上会疼。”
“爸爸,妈妈跟爸爸说话,爸爸身上为什么会疼呢?”
“爸爸不是受伤了吗?”说着周末指了指自己头上缠的白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