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老公会负责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乔一凡达成所愿，乐开了花。

出租车停在乔氏老宅大门口，乔一凡下车，还没进门就大声嚷嚷：“奶奶！奶奶！给您看个好东西！”

一屋子人同时被乔一凡欢欣雀跃的声音吸引出来，他和暖暖的小红本开始在每个人手里传看，乔一凡美得嘴角都快扬上了天。

“看看我们家孙媳妇笑得多开心！”林智燕看着二人的合影，欣喜地拍了拍暖暖。

暖暖羞涩地低头抿着唇，“奶奶！我是不是没有以前漂亮了？”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她比以前少了一层光泽，不过这才是常人不是？况且她病了这么久，又进行了一次大手术，才刚刚出院。

“谁说的？我们家孙媳妇最好看了！”林智燕摸了摸暖暖的头。

方雨看完别人的小红本，把视线转向陈菲，二人目光交汇，手不由自主牵在一起。

“等暖暖彻底养好身子，奶奶会给你们举办一场隆重又有意义的婚礼！”自己家的孙媳妇，自然要体体面面有个结婚仪式。

晚餐是这两年来吃得最开心的一次，少夫人大病回归，下人们也都很高兴，纷纷表示了祝福，林智燕高兴，借着孙子结婚登记的喜气给每个人包了个大红包。

暖暖需要专人照顾，乔一凡这阶段要和她住在老宅，因此，这夜是暖暖回来以后，在家里的第一夜。

跟以前一样，他们一起刷牙，一起洗澡，全新的被褥上，他们忘情的拥吻着。他的手滑过她的每寸肌肤，手术创口处尽管没留下一丝疤痕，但落在此处，还是让他亲吻的动作僵了一下。

她喘息着，在他耳边呢喃，“我不疼！”

不知为何，他突然涌上一股想哭的冲动。他缓了一下，喉咙滚动，低声说了他很久以前就想对她说的那三个字，“对不起！”他抚摸着她的头发望着她，眼泪终究还是压制不住落了下来，“暖暖！对不起！”她经历的苦难，归根结底都是他直接造成的，是他把她推向了死亡的边缘，而且还是一次又一次。

“哥！”暖暖已经不再近视，他的内疚她看得很清楚。

“暖暖！别再离开我了，就算有朝一日还要喝毒药，也要跟我一起喝！”

暖暖的眼睛还跟以前一样明亮，她看着他，点了点头，心里暗暗发誓她再也不会离开他。

水乳交融的感觉依旧是美妙的，它能让人忘记过去的沉痛，向往今后的美好。

朦胧的暖色光线下，置于床头的那一对小红本的金色字体闪着喜色的光芒，同时也提醒着他此刻无法撼动的身份。他体内的雄性荷尔蒙呈几何倍数增长，压抑多时的**一朝宣泄，暖暖肚子里那早已轻薄如纱的有着屏蔽功能的防护球在一次次情深温和的探触下吹弹可破。

纵使再忘情，此时此刻也要节制，谁让某人疼老婆疼到骨子里呢？意犹未尽、三分饱的乔一凡搂着暖暖，用全身爱抚来缓解自己尚未消退的饥渴。

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他们之前的求婚戒指，时隔两年再次带回主人的手上，当然还有那条中奖得来的铂金手链。

暖暖喜滋滋地看着，问：“哥！我的手机呢？”

“手机暂时没收！”

“为什么？”暖暖微微皱着眉，一脸不解，貌似还有点小意见。

“你有了手机，我又该被冷落了！这几天你是我一个人的，其他人都先靠后，尤其是杨泽森！”

暖暖眨巴了一下眼睛，丝毫没怨言地妥协。

……

自从安美京去世，这是杨泽森第一次回家。佣人一开门，看到杨泽森消瘦的身形和暗哑的脸色不禁一惊，“少爷！您怎么……？”

“我没事！先帮我放洗澡水！”

女佣人的视线在杨泽森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她确信杨泽森的脸色不好，但为何看着跟以前哪里不一样了呢？

泡了一个热水澡后，杨泽森感觉没那么疲倦了，他换上一套舒适的衣裤，久违地来到了父亲的书房。看了一圈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张巨幅照片上，这张照片他从小到大看过无数遍，但唯有此刻他才有勇气与照片里的人对视。以前，他十分讨厌照片里的人的这种笑，那是因为他觉得这笑根本不是对着他或者他妈妈的。

此时，他的耳畔再次回响起录音笔里的那席话，他仿佛能看到父亲在跟二叔谈起他时，父亲的音容笑貌。尽管他没有机会亲历，也再也不会有机会看到，但是他确定父亲当时夸赞他时，一定也是这样笑的。

“爸爸！”上次他这样唤这个称呼似乎还是他很小的时候，“我见到您日思夜想的暖暖了！”杨泽森的唇角隐隐扬起一个细微而又好看的弧度。

照片里的人依旧是那种淡淡的笑容，不过在杨泽森眼里那笑似乎又多了一层赞许和作为父亲的欣慰。

“暖暖跟我长得很像！”杨泽森对着照片第一次展露出笑脸，并且下意识笑出了声音，“她以后估计会越来越像我了！”像他什么都行，就是别像他这么无趣。

杨泽森默默地注视着照片里的人，像是在跟他进行思想上的交流，许久，他才收回视线。在书房内又大小物件看了一遍后，他才转身离开，并且轻轻带上门。

杨泽森从湖边别墅带回来几本书，他随手挑了一本，倚在床头逐字阅读。这是一本散文集，虽说不太厚，但杨泽森很吃惊自己竟然一口气将它看完了，一个字一个字，甚至连上面的插画他都仔细看过了。

第二本是一部精装，很厚，估计以他的阅读速度整晚都看不完，杨泽森随手快速翻了翻。唰拉！一张已经泛黄的白色卡纸从书页里掉落下来。杨泽森拿起看了看，上面一排娟秀的楷体小字，“周暖暖，1991年7月4日。”

杨泽森注视着那个阿拉伯数字“7”，发现它并不是一笔写成的，而是横和竖断开的。写这行字的人明明很会写字，为什么这个“7”她却要这么写？

想想录音笔上的对话，许久他终于明白，原来这是由“1”临时改成的“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