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凡站起身，将平板电脑放到一边，“走吧！看你工作得这么卖力，给你点奖励！”

好几斤水果被他们一次性消灭掉。听到奖励，莳萝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乔一凡又要买吃的，她赶忙说：“别再吃了，我吃不下！”

不光莳萝吃不下，乔一凡更吃不下。乔一凡的手最近总是不听指挥，不受控制。刚刚那会儿，他的手不知不觉向他的嘴巴里送了估计有三斤水果了。

“你不是来度假的吗？我奖励你一个自助游。”乔一凡将桌子上的手机、钱包、药又都装回笔挺的西装口袋。

西装口袋装个钱包、手机还可以，装药以后口袋有些变形，太影响乔一凡完美的外形。莳萝看了看，又抿了抿嘴唇，“药别装那儿了！”她说着，将乔一凡刚刚装入口袋的药又都掏出来了，而是找了个小口袋装了起来，拎在手里，随后才问：“自助游是什么？”

乔一凡笑了笑，没说话直接走了。莳萝赶紧拿着刚刚整理好的垃圾追了过去。

“乔一……”一出办公室的门，看到外面还有很多职员在，莳萝立即改口，“乔……先生！您要去哪儿啊？”‘乔先生’这个称谓也不知怎么这么绕口，莳萝总是说不利索。

都叫乔先生了，去哪儿这么私人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乔一凡把突然扬起的唇角收了收，没回答。

此时，陈菲正从另一个房间抱着一摞文件出来，看到乔一凡和莳萝，她脸上泛起一抹笑意，随后恭敬地打了个招呼，“乔总！”

乔一凡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文件，本来想开口问问怎么还有文件，话到嘴边他嫌麻烦又没问，而是换成，“我明天有可能会晚一些过来，有事情打电话。”

“是！”

乔一凡迈开大长腿走了，跟在后面的莳萝匆匆跟陈菲点头笑了一下代替打招呼，追了过去。

电梯门口有垃圾箱，莳萝扔掉了外观十分不像垃圾的垃圾。

“乔一凡！自助游是什么东西啊？”莳萝压低声音又问了一次。自从记忆被清零，她就没游过，不懂这个名词不奇怪。

乔一凡按下按键，随意一答，“自助游就是自己爱怎么转悠就怎么转悠的转悠！”

“啊？”转悠什么的转悠？莳萝有些发懵，没听明白。

电梯来了，乔一凡进入电梯，果断按了‘6’。

“去六层干什么？”莳萝诧异地看了看乔一凡。

“自助游。”乔一凡一边掏出手机，一边回答。

‘自助游’是什么她还没明白，乔一凡就用这个词来敷衍地回应，莳萝决定不再问了，他走哪儿，她跟着便是了。

他们来到六层，六层跟七层当然不一样。七层是单调的办公区域，六层可是她从未见过的高端百货商场。其实乔一凡在一楼看见她的时候，她是震惊得四处观望来着，但是也只是粗略地扫了一圈，然后就开始寻找服务台，她没有机会仔细看，现在来到六层，她没什么事，可以放开了看，进入眼睛的也全是惊喜和赞叹了。

“啊！乔一凡！这是什么呀？”

“乔一凡！那是什么呀？”

“这个好漂亮！”

“那个好可爱！”

“这只宠物猫的脸为什么是平的？”

“那个人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个好贵！”

……

乔一凡从头至尾不用说一句话，只是在后面跟着低头游戏，莳萝自己就兴高采烈、玩得不亦乐乎！

这个七层楼的百货商场乔一凡天天逛，已经连逛了半年了。对于他来说，确实没什么可看的，也没什么能吸引他的。但是莳萝不一样啊！她此刻看什么都是新奇的，一会儿钻进这个店，一会儿又拐进那个弯，一会儿羡慕地看看性感的海报模特，一会儿又伸手去抓全息投影下的海星……乔一凡在后面一直低着头，注视着游戏画面，但是莳萝的每一个举动、每一个表情他却是一清二楚。

莳萝看见一家规模很大的化妆品店，一头扎了进去。乔一凡以为她需要哪个化妆品，也跟了进来。

从不晚上巡店的乔总今天怎么这个时间来了？店里的十来个店员立刻整理妆容，规规矩矩各司其职。乔一凡和莳萝各走各的，谁也没影响谁。莳萝蹙着眉，像是再找什么，从头到尾转了几圈，她的眉心也没舒展开。乔一凡很想问问她到底想要什么，可是这里好几个职员一直在盯着他，他也不好意思参合一个女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