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为何追着在下不放?”白衣男子问道。
但那红衣女子只是朝他妩媚一笑,又一条红丝从另一只袖子里飞出,白衣男子连连后退,但红衣女子却突然出现在红丝中,伸手想要抓住他,但那白衣男子也迅速转身躲避,红衣女子只得将白衣男子的随身玉佩给摘了下来。
“叮铃—叮铃—”
两人面对面站在金陵河畔,红衣女子举起手中的玉佩,朝着那白衣男子晃了晃,还附带了一个妩媚又得意的笑容。
白衣男子失笑道:“是在下输了,请姑娘将玉佩还给在下吧。”
红衣女子媚眼游走,打量了白衣男子一番,又说:“你是中原人?难怪生得如此柔弱。”
说罢,便将玉佩扔回给那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拱了拱手说:“多谢姑娘,但是我们中原的男子并不是如姑娘所说的柔弱。”
红衣女子本要走,但听他这么说却来了兴致。
“哦?我看你周身都散发着文雅秀气的气质,若不是你着男衫,束冠发,我还真以为你是个女子。”
那白衣男子有些无奈地笑笑,然后走近她,一下子将她抱起,微微皱眉道:“天这么凉,为何不穿鞋?”
红衣女子微微有些惊讶,但自己的确是裸足而舞,嘴角微微勾起,笑得妖娆至极:“我们南疆从未感到冷。”
“可已经是十月了。”白衣男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怪。
“你以为,这样就能表现你的不柔弱?”红衣女子依旧笑着问道。
“我叫灼华。”男子平静地回答,并没有因为红衣女子的问题而变得紧张。
红衣女子微微挑眉,她仿佛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男子根本不受她的嘲讽,反倒是淡然与她闲聊。但越是这样,她越是觉得眼前的男子并不简单。
“你是谁,为何助我杀南境王?”
“南境王之子调戏民女,但他却一味偏爱,留着何用?”灼华神态自若道。
红衣女子嘴上带着笑,似乎是相信他说的话,但眼中却显出一丝凌厉:“那你接近我又有何目的?”
但白衣男子反而笑道:“我接近你有什么目的?难道不是姑娘一直追着我的吗?”
“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
红衣女子的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靠近他的耳边,轻轻吐气道:“苏曼纱。”
河中飘着花灯,秋夜的凉风徐徐吹来,路旁的红灯笼微微摇曳着,灼华抱着苏曼纱站在河边,一阵静默。
良久,灼华才开口道:“明日就去买一双鞋吧。”
苏曼纱的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惊讶之色,灼华朝她微微一笑。河畔边的白衣公子抱着赤足的红衣女子缓缓穿过这夜色而去,只留下“叮铃—叮铃—”的一阵银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