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洛炳带着狩猎的人回到部落里,整个部落的男女都高兴至极,大家狂欢了一昼夜,各自休息。
阿依美坐在门前大梧桐树下的木凳上呆呆的看着远处。她知道莫洛炳已经回来了,终于可以见到自己的丈夫了。可是丈夫的妻子太多了,他要按照顺序从最大的那儿亲近过来。自己是莫洛炳最小的妻子,而且在没有生下孩子之前,自己还不能算是他的妻子,自己只是他名誉上暂时的妻子罢了。要是这个孩子不能顺利生下来,自己就会被巫师配给任何男人做女人,她就会成为全族的公有女人。一想到这些,阿依美心里就胆颤。她恨死了那个巫师,也知道巫师可不想自己生下孩子。但是从部落的发展来看,要是一个女人不能生孩子,部落的人口就会减少,人口减少就意味着部落的实力衰退,部落就会因此而消亡。部落里的女人们必须狠劲的生孩子,只有生了孩子的女人才能算的上是一个受人尊敬的女人。
阿依美从身旁的草地上扯了一根草茎含在嘴里咀嚼着,甘甜的草汁使嘴里的唾液分泌了许多,最后,阿依美“咕咚”一声把嘴里的汁液和着唾沫吞进了肚子里。她觉得很是无聊,心中似乎有块石头似的,堵的慌。
这时婕婕莫走出屋子来,她见阿依美坐在木凳上发呆,就道:“小主人,你回屋子去吧,外面风吹日晒的,要是再发生意外,族长不剥了我和曲木馨的皮才怪呢。你可是族长的心头肉,你要是出了问题,族长也不好受。”
阿依美眉头皱起,道:“还心头肉呢,这时他不知在哪个姐姐的那儿……”
婕婕莫道:“族长每次从山上下来,也不都是这样?他每次都要按顺序与每个主人过一夜,这是族里的规矩。要是乱了规矩,族里的事情就会乱套。没有这个规矩,你们几个主人谁都想要先和族长亲热,莫洛部落不被你们几个弄完蛋才怪呢。”
阿依美道:“可我就是思念他啊,我每时每刻都想和他在一起。”
婕婕莫道:“哪个女人不想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可是我们女人怎能和男人们相比?我们的任务就是在家做家务,生孩子,养殖,织布,做衣,我们是男人的物品。在他们的眼里我们是没有感情的生物。你已经够好了,族长虽然是最后来到你的身边,可每次来到你身边后就不再离去。你比起其他的几个主人享受族长的爱已经够多了。你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那样你才能保证永远得到族长的爱,否则……,结果你是知道的。你已经够幸福了,不像我们,任意的一个男人都可以得到我们。男人们回来后,自己都不知道要和哪个男人……。唉,为了生孩子发展部落的力量,我们必须要做出牺牲的。”
阿依美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女人对自己喜爱的男人就是放不下心的。族长为什么要订出这么多的规矩,限制我们心中的爱呢?婕婕莫,你心中有爱的男人吗?”
婕婕莫叹了口气道:“哪个女人心中没有一个心爱的男人?可有心爱的男人又能怎样?部落里男人多女人少,我们最大职责就是不停的生孩子。一个女人要承受很多男人的亲近,因此在男人那里,他们才不管爱不爱呢。”
阿依美也叹了口气,道:“男人和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公平呢?女人生孩子死的死伤的伤,还得不到自己最爱的人的爱,这是什么道理?”
婕婕莫道:“主人,你是全族里最漂亮的女人,很多男人都想和你亲近。要是你不是族长的妻子,有族长为你撑着腰,我真的不知道有好多男人想得到你。他们想得到你却不是因为爱你,男人都是为了他们胯下那东西生活的动物。他们爱女人吗?笑话!他们满足了胯下的东西后,就不知道什么叫爱了。”
阿依美道:“你说的这点我可不赞成,族长就很爱我,我知道他爱我。”
婕婕莫叹口气道:“唉,我知道族长爱你。”说完后就不再说了,她心里却在想:“要是你和我一样的身份,你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这时,屋子里走出曲木馨,她对阿依美道:“主人,快回屋吧。你忘了那蛇了吗?我可没忘。你要是不想和婕婕莫姐姐一样没人爱没人疼,就快点回屋去。这屋子可是族长施过法的,任何怪物都不敢进来的。难道你体会不到族长的爱吗?”
阿依美只好起身朝屋内走去。曲木馨的话让她感到很欣慰,是的,要是莫洛炳不爱自己,他才不会这样做呢。想到这儿,阿依美的心情稍稍的好点,但她还是盼望着早点见到莫洛炳。
莫洛炳从山上狩猎回来事务繁多。
莫洛炳白天要忙着分派从山上猎取回来的猎物,还要安抚每个男人的心——部落里哪个女人到了可生育的年龄可以配与男人,哪个男人在狩猎中得到的猎物更多可以得到更多的女人,部落里哪里的物品需要分的更均匀……等等,部落里的事真的是纷繁复杂。等白天的事都安排妥当了,晚上他就要按着顺序到每个妻子的木屋里过夜,在他的女人身上得到安慰和休息。这是长久以来部落的规矩,而规矩是不能打破的。他心里最爱的女人当然是阿依美,他恨不得刚下山就与阿依美在一起。可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只能属于自己,别的男人是不能得到的。人既然是人,就有人的七情六欲。女人也有爱也有对男人的需要,若果自己不按照族规与自己的妻子们轮流过夜而专宠一人的话,就会让另外的女人心生嫉妒之心。女人的心里一旦起了嫉妒之心,就会相互欺压,对受到自己专宠的女人心生怨恨,最终会杀了受专宠的女人,部落就会因此而受到重创。因此,这样的族规反而是很好的,至少不会引起女人们的战争。自己的女人们心安了,自己才有更多的精力去打理族务。但是人的心理就是奇怪,自己虽然每夜里抱着不同的女人睡觉,竭尽所能发挥自己的能力让怀里的女人感到兴奋和快乐,可在他的心里却永远只想着一个人,那人就是阿依美。自己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只觉的是在尽作为丈夫的职责罢了,只有和阿依美在一起他才觉得快乐和幸福。
从山上回来的第八天夜里,莫洛炳忙完族务来到哈尔古的木屋里。
木屋不是很大,木屋里点着一支松明,屋内很是明亮。在屋内的正堂处安了一张木制的床铺,床铺上铺了一张鹿皮,看上去很是整洁。在床铺上坐了一个体态丰腴的女人,年龄在二十四五上下。她生着一张红润的脸,双眼如杏,鼻如鹰嘴。她就是莫洛炳的第八个妻子哈尔古。
哈尔古见了莫洛炳,从床上起身向莫洛炳俯身行了礼,道:“族长来了。”
莫洛炳道:“忙完了事务,到你这儿来。”
哈尔古道:“族长忙了一天该好好的休息了。”说完,上前来牵着莫洛炳的手走到床前。
莫洛炳走到床前之后坐在床上道:“今天确实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