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晴空万里。
伍延部落的人们仍如往常一样,男人们在河里捕鱼;女人们在家里带孩子养牲畜织布。整个部落的人们都有条不紊的紧张的劳作着。
伍延仁和往常一样,最先来到产房里看望揪揪眉。迎接他的卓卓木和往常一样深情的看过伍延仁后就在屋外等候。她知道伍延仁有很多话要对揪揪眉说,而那些话是她不能听的。每天,等伍延仁从屋子里出来后,卓卓木都会深情目送他而去,之后再进入屋子里侍候揪揪眉。
日子就是这样,只要有了开端就没有结束。
宁静的日子在平淡中却有许多值得回味珍藏的,可这样的日子却不是每个人都能珍惜的。伍延仁的日子就是日夜为部落操心,力争让每个人都能过上丰足的生活;卓卓木的日子就是日夜陪侍在揪揪眉的身边,看着她不言不语,然后时时的盼望着天黑,天亮。因为只有那时,伍延仁才会来到产房,也只有在那时,卓卓木才能见到他。只有看到伍延仁,卓卓木的心里就才能得到宁静。少女的心谁知道在想些什么呢?就在这日复一日的日子中,大家都觉得过的平淡,却安宁,这才是美好的生活呢。
伍延仁从产房里出来后就直接的奔向阿舒达的屋子。
阿舒达年迈,起的迟了些。当伍延仁来到阿舒达的屋子前时,阿舒达刚刚开门。天上的阳光把他老迈的眼睛照射的眯成了一条缝,脸上的皱纹就更如阳糯雪山上的沟沟壑壑了,他满头满脸的须发在阳光下闪着银色的光。
阿舒达见了伍延仁,对伍延仁道:“族长早!”然后把伍延仁让进了屋子里。
伍延仁进了屋子道:“马海部落的特使安排在什么地方休息?我要去见见他们。”
阿舒达道:“在北边的木屋里。”
伍延仁道:“北边的木屋是部落里最好的接待地,老总管安排的不错,也让你费心了”
阿舒达道:“族长说什么话呢,我们部落虽小但也不能寒碜了客人。我昨夜为两个女人接生,弄得晚了,今天就起的迟。也不知客人住的如何,我们一同去看看。”
伍延仁道:“昨夜里有两个女子生孩子?真是辛苦老总管了。你的功劳真不小,又为部落添了两口人。”
阿舒达道:“谁叫我专管女人生孩子呢?只要能为部落壮大出力,我累点苦点没什么的。”
伍延仁道:“部落里人手少,要不给老总管配两个侍从如何?”
阿舒达道:“让他们都为部落尽可能多的做贡献吧。接生是个技术活,我能做的就不烦劳另外的人。不过,却也该培养后继人了,我年岁太大,说不定哪天就一睡不起呢。我正在选,哪天我选好继承人了就禀报给族长。”
两人说着跨出屋子向北边走去。
两人经过部落里供餐的地方,只见几个男女族人正在做饭。那些人见了伍延仁和阿舒达都向他们行礼。阿舒达道:“一会儿做好了连同我和族长的食物送到北边小屋里,那里还有两个客人。”
那些人应了,伍延仁和阿舒达朝北而去。他们来到一片竹林,只见那片竹林很是茂盛。站在竹子下朝上看去,手臂般粗的竹子直插云霄。微风吹来,竹叶弄翠,像绿纱在空中飘动。竹林里没有任何人影显得很是幽静。竹林里的一处空地上,伫立着两间木屋,木屋全是用香梨木头搭建而成。这样幽静的竹林配上两间别致的木屋,使得这儿简直就如是仙人居住的地方。这儿原是前任族长与大妻子的住所,现在他们都已经死了,就改成了接待外来人员的地方。这样的安排是为了让外来人更少的接触伍延部落的人,免得横生枝节。
屋子里静悄悄的,伍延仁皱了皱眉头。
伍延仁走到门前敲了敲门,里面并没有人回答。
阿舒达觉得奇怪,上前推门,门却应手而开。
木屋的门打开后却不见里面有人。
阿舒达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道:“大清早的他们会到那儿去?他们可不能到处乱走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