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吃了败仗的苍国士兵伤亡惨重,一架架担架抬着一个个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不然就是容颜半毁的伤员,地上排满了阵亡的士兵。
军医们忙得焦头烂额,一个个伤兵出去,一个个伤兵进来,衔接速度那叫一个紧、那叫一个快。点灯、消毒、挖腐肉、取箭头,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连喝口水,抹把汗的时间都没有。
白色的单布不消一会就沾染了斑斑血迹,有的瞬间变成了红色的滩涂,刺目而惊心。痛呼、惨叫、哀嚎一时间充斥在军营的空气中,弥漫不去。
“将军!”
之前意气用事的将领脸部受了些轻伤,顾不得处理包扎,深知自己闯了弥天大祸,背负着又粗又大且带有梗刺的荆条跪立在南岳将帅帐前,等待惩罚。
漠北朔风吹来,吹开了帐门的小角,只见里面的南岳将军和宁正军师正在低头商讨着什么,压根没有理会账外跪立的手下。
南岳治军严明,向来赏罚分明,对于视军令如无物之人,不好好惩罚一番难以服众。先罚他跪上个把时辰吧。
账外李子宸等得抓心挠肺,将军这是啥意思?没听到他的喊声还是故意不理睬自己。他难受极了。自己却是罪该万死,之前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呢?如果他不率领大伙杀出城门,兄弟们就不会惨死,这次战败他真的万死难辞其咎。
越想越觉得自己对不起死去的将士们,此时的负荆请罪显得那般可笑,大底只有以死谢罪才能让自己心里好过吧。
“李先锋,你这是要做什么?”将军账外站岗的小兵被李子宸突然的举动吓到了。
因为,他,他猛的站了起来,欺身面前,拔了他的佩刀就往脖子抹去。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