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咖啡奶茶,取面包蛋糕则是服务生的分内事。也就是麦尔的具体工作之一。
“麦尔,今晚我去你那里睡!”汤汤扭过头也不是征求同意的口气。
“又和你妈吵架了?”麦尔想乘着空闲把几个杯子用口布擦干净了。
“我妈这段时间麻将牌少打了,就是和一个开杂货铺的好上了。我烦他们。”说着汤汤低头从围裙里的垮裤口袋掏出俩发圈来,摊在手心伸到麦尔面前,“你先挑。从那杂货铺里拿的。”
俩个都是时下流行的兔耳朵发圈。一个皮粉色带小碎花,一个藏蓝色带白色圆点。地铁站的店铺里也有卖,因为多了俩小耳朵就要买二十几一个。麦尔舍不得买。
麦尔伸手去拿藏蓝色的那个,汤汤几乎是丢的把皮粉色的给她:“我觉着你适合这个。来,我给你扎上。”
说着就踮脚捋下麦尔的旧发圈,手指当梳子帮着扎起一马尾辫,套上新发圈,向上拎起兔耳朵。
“嗯,漂亮!”汤汤赞许着。说完一溜小跑去了洗手间,一会儿出来,汤汤给自己也重新梳了马尾,扎了那个藏蓝色的。继续站到麦尔身边。
汤汤的老爸和老妈早年在洛川最大的市场做五金的批发生意,生意做得很大,后来老爸回家的次数一次比一次少,每次在家呆的时间也越来越短。老妈是个火爆性格,难得碰上就开骂。好吧,老爸索性不回家了。老妈则沉迷于赌博。于是等来了老爸的离婚协议。老妈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法子都使出来了,也挽不回老爸的心,因为老爸的心早被年轻温柔的女人抢去了。
最后汤汤连着小部分的家产判给了老爸,大部分的钱和大房子留给了老妈。汤汤已经很懂事了,在老爸的新家里她的地位随着后妈生的小地弟的到来愈来愈不重要。虽然精明的老爸生意越做越大,但汤汤感觉不到家的温暖。于是就在青春期开始时经常离家出走,想以此引起老爸和老妈的关注,第一次老爸还着急地四处找她,随着次数的增多,再也没人理会。最后她逃到了老妈身边。
老妈这边也好不了多少,整日里不是喋喋不休地控诉老爸的种种不是,就是和一群人在烟雾中赌博。后来大房子换成了小房子,离婚时分到的店铺也顶了出去还赌债。汤汤读了2年高中后辍学了。老妈成了一个喝酒抽烟的怨妇。瞅着每况愈下的老妈,汤汤也更不忍离去,她始终认为是后妈的介入造成她和老妈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