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王府给五小姐送来信笺?”大夫人微愣转头看了看夏成浩,昨天在长公主府里的事,她也是听说了的,对夏慕苏虽然莽撞却是快刀斩乱麻的言行也很赞同,只是因为不知道顾宁又怎么会跟槿世子有牵连,便让人去打听了一番。
她也不是对顾宁有成见,只不过顾宁是宁远候府的人了,已经是不能改变的事实,所以作为当家主母,她有义务对她的言行举止负责,再说顾宁如今也已经十五了,只不过要比夏歆绾小几个月,再养个一年半载的,也可以出嫁了,所以如果没什么大的冲突,她是不会跟顾宁这么个早晚要嫁出去的女儿计较的。
槿世子能文能武,也是槿王爷老来得子,槿王府对这个唯一的世子自然是*爱有嘉,不然也不会把称号直接给了他当名字,而槿世子虽然集万千*爱于一身,却也并不是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再时下年轻人中也算得上是个人物。
想到昨天顾宁因为贪恋长公主府里的景色,跟她们走散了之后,竟然遇上了槿世子,大夫人想着真不知道是缘分还是什么,就那么一样会儿功夫,两人竟相处愉快,甚至还对了几首诗,这便引来了自小跟洛玉槿定下娃娃亲的尚元候府那刁蛮郡主的怒火。
“是的,奴婢不敢胡言乱语,夫人若不信可以问问后门的李大婆婆。”秋荷信誓旦旦的说道,她是真的害怕顾宁出事,在她看来,顾宁是个白日里对花落泪,晚上对瞪哭泣的可怜小姐,她虽然不敢直说,却也觉得侯爷的心是偏的。
“你可知道那信笺里写了什么?”夏成浩语气一冷,照理说,他原本对槿世子还是赞赏有嘉的,只在发现夏慕苏为他投湖事件之后,他对槿世子再也生不出好感来,原本觉得既然夏慕苏对槿世子有意,去求皇上赐婚当个平妻也不会辱没他的女儿,但如今,他是一个女儿也不会嫁给槿世子的,而现在槿世子有跟顾宁有了牵扯,他对槿世子的好感度,已经滑落到了谷底了。
“小姐收了那信笺便把自己关进了房里,奴婢不知啊!”秋荷神色慌张,若是夏慕苏在这里一定会知道她在撒谎,只是在这里的人却没有夏慕苏那般毒辣的眼力。
“好了,你先随苏嬷嬷去上药吧。”大夫人见秋荷磕破了的额头血滴的越来越畅快,心生不忍对刚刚拉了秋荷一把的苏嬷嬷使了个眼色说道。
夏成浩又叫来李大嬷嬷问话,却不想李大嬷嬷因为是宁远候府的家生子,不仅识些字,而且因为夏慕苏的关系对槿世子这个名字,跟宁远候府的其他人一样敏感,所以她还偷偷打开了信笺扫了一眼,夏成浩派人去传她的时候,她竟还没有睡下,而是在想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夏穆苏,毕竟夏慕苏以前如何苛刻下人,在她们心里,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姐自然比顾宁这样的要亲近的多。
夏成浩见过了李大婆婆之后,不过片刻之后,原本万籁俱静的宁远候府又是一阵忙碌着,所有的仆人都被叫醒了,重新将灯火点上,在宁静的夜里,灯火通明,几个嬷嬷带着五六个手拿火把的家丁便出了府。
此时天已经微微亮了,几个嬷嬷在一家在皇城还算小有名气的客栈包厢找到了顾宁,只是此时的顾宁衣衫不整的躺在乱糟糟的*上,房里一片狼藉,yin靡污秽的气息扑鼻而来,让人恶心,几个婆子心里暗叫一声完了,却还是板着脸,不假辞色的为顾宁整理好衣服,一人一边搀扶着顾宁出了客栈,扶她坐进家丁临时找来的小轿中。
夏慕苏自然不可能让人真的轮了顾宁,说好了只是给她有一个教训而已,所以在意洛玉槿的名义邀顾宁出府之后,便让靳炙去*找了好几对男女,当着顾宁的面做那事,就是要恶心恶心她,虽然她经常恶心她来着。
而故意让那些后面离开的*女子,在离开前把顾宁弄成被人侵犯过的迹象,更是为了恶心顾宁,这年代可没有什么守宫砂之说,要验身,就必须受些侮辱,对于顾宁这样自持清高,而内心却异常自卑的人来说,这可是让她永生都难以忘记的侮辱。
对于夏穆苏来说,折磨人的手段有千万种,但是柔体的折磨只是最低俗,而且最让外人难以容忍的,而精神的打击和羞辱才是真正的折磨,而外人却都比较能接受的,其实同样身为女子,夏慕苏也不会以这样的方式真正的去折磨一个女子,对她来说,那同样是对她自己的侮辱。
等顾宁悄悄的太会宁远候府,天色已经大亮了,而因为昨天没有睡好,宁远候府的下人都是神色恹恹的,等夏慕苏跟夏歆绾来到主院时,顾宁也已经在默默的验证下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只是她铁青的脸和恍惚的神色无不证明,她此时内心的绝望。
“没事就好,你回去休息吧,明日我会让你母亲给你请几个教养嬷嬷,毕竟是我宁远候府出去的,我夏成浩也不想以后让你婆家指着我脊梁骨骂。”夏成浩看过被顾宁扭成一团的信笺,虽然看似是槿世子的字,但是让内行来看,却很容易看出是女子临摹出来的,而恰巧夏成浩也是这其中的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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