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知道,从你走进宁远候府时,你的生死便都掌握在了本宫的手里就是了,本宫乏了,舞侧妃慢走。”夏云婍早就不耐烦了,从一开始她就只是为了在这个时候狠狠的打击舞侧妃,随便报复一下前段时间她在洛浔梵耳边吹枕头风,让她受了这辈子从未受过的侮辱,所以才耐着性子跟她纠缠到现在。
夏云婍高昂着头,仪态万千的在舞侧妃倍受打击绝望而凄凉的神情下离开,她突然就明白了话本里说的:已眼还眼,以牙还牙,才是对自己最好的弥补。
早有侍女禀报过夏慕苏来了,夏云婍径直来到侧间,再看见夏慕苏百无聊赖的扯着一盆花草的叶子打量的时候,刚才骄傲如女王的气势顿时泄了,脸上不自觉的挂上*溺的笑容,宛如邻家姐姐,快步走到夏慕苏身边,没好气的用手指点着夏慕苏的头说道:“三妹,你还真是无法无天了,竟然敢在外面喝的酩酊大醉。”
“呵呵,那不是过过瘾嘛!谁让爹那么小气,我差点为了他那坛子挑花酿丢了命,他也不拿出来给我尝尝鲜,姐姐要不你去讨要,咱们姐妹三个也好喝个过瘾。”夏慕苏嬉笑着挽上夏云婍的手臂丝毫没有反省的意思不说,还变本加厉的又打起了夏成浩那坛当成宝贝的酒来。
“好呀!爹那坛酒还成了你的心魔了不成。”夏云婍气极反笑,作势就要挠夏慕苏痒痒以作惩罚,她才不会忘记,小时候夏慕苏可是最怕痒的。
夏慕苏是有着常人所没有的的忍耐力,以前也从没有人敢这么跟她玩,倒从来不知道她怕不怕痒,只是当夏云婍挠上她的时候,她才知道那感觉,真是让想她绷都绷不住。
夏慕苏对今天夏云婍的表现是很满意的,只是虽然夏云婍没有表现出来,她也看出来了夏云婍不仅没有对洛浔梵向她示弱而解气,反而因为洛浔梵示弱的方式,让夏云婍更加难受。
夏云婍也曾经因为洛浔梵对舞侧妃的万般*爱,而心生怨言,也在以为为舞侧妃得到洛浔梵的心,而心生嫉妒,可如今洛浔梵为了寻求宁远候府的支持,就那样轻易的把舞侧妃给推了出来,她开始反省她到底是爱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或许洛浔梵在娶她,或许也并不仅仅只是想娶她夏云婍而已,她跟舞侧妃一样,不过都是所托非人的可怜人而已。
子夜过后,宁远候府的仆人早早的便将府里的灯火熄灭了大半,只留了一些给巡夜的守卫照亮,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也早已经陷入的深眠之中,就在这样一个万籁俱静的时刻,突然有一个侍女慌慌张张的朝主院跑去,奋力的拍着主院紧闭的大门。
守门的婆子被从梦中惊醒,慌张的披了上外袍,跑去将打开,见是六小姐院子里的丫头,哭哭啼啼的吵着要见侯爷,心里不由的唾弃着: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主子是个不省事的,丫头也是个不懂事的,嘴上却也没说什么,穿好了外袍,领着她进了院子。
夏成浩神色威严的坐在软榻之上,昏黄的烛灯在他菱角分明的脸上映出一片剪影,为他满身威严有添加了些许戾气,想他宁远候府还不至于落寞到,府里小姐都会被人悄无声息的劫走,当下口气不悦的说道:“你想想可还有遗漏,速速交代清楚,如若不然,你家小姐有何意外,本侯决不轻饶。”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小丫鬟被夏成浩吓的连连磕头,夏成浩在府中向来为人和善,可以说宁远候府的主子对她们这些丫鬟,向来都是很宽容的,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顿时吓的三魂丢了七魄。
“咳,秋荷是吗?”大夫人比夏成浩要晚出来一步,将那小丫鬟磕的头破血流,心生不忍,一边使眼色让嬷嬷去拉着她,省的磕出人命,一边语气柔和的对她问话。
“回夫人的话,奴婢是秋荷。”秋荷听见大夫人的话,立马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想着大夫人向来宽厚仁慈,又听大夫人语气顿时也平静了些。
“你别怕,侯爷也是担心五小姐才会如此,你现在只管好好想想,五小姐出事之前,可还发生什么事?毕竟五小姐怎么可能凭白在房中消失?”大夫人也有些不解,但是想到花梦璃大夫人又释然了,以那人的能力要无声无息的带走顾宁,有顾宁的配合当然没有问题,只是虽然顾宁还没有入宗碟,却也已经是宁远侯府的人了,到时候丢了宁远候府的颜面不说,影响夏家子女的婚事才是得不偿失。
“是···是···”秋荷也冷静了下来,只是被嬷嬷松开之后,她便脱力的瘫坐在地,手脚还不自觉的在颤抖着。
“对了,傍晚时后门的婆子给五小姐送来一信笺,说是槿王府那边来的人,特意叮嘱一定要送到五小姐手里的。”秋荷急切的说道,好像生怕一个不小心又给忘记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