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爷。安川景闭了闭眼,努力压下心中的愤怒,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楚辞。”
楚辞道:“你的事,我管不着,也用不着我管。”
言罢,直接走出了屋子。
—————————
时光荏苒。
“砰”纤长的手拈着的黑子放置棋盘上,伴随着低沉的嗓音:“安情,你跟着我多久了?”
对面的男子恭敬说道:“从少爷15岁起,算来已有8年了。”
他微微勾唇,“安情,我待你如何?”
安情微微抬眸,含笑道,“少年待我自是非同一般。”
安川景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清冷:“却不知你待我是否忠心耿耿。”
同他差不多大的安情,白希的皮肤,俊秀的外表,一双黑眸**柔情:“少爷,自小我便服侍您,您若是连我都信不过,那也没谁能让您相信了”,言罢,他执起白子,放置黑子旁边。
安川景盯着他,良久缓缓一笑,“就冲你这脾气,还能有谁治得了你么?”
安情同他对视,淡淡笑着。
又是一年桃花开。两个年轻男子在灼灼桃花中博弈。
回想当日种种,安川景犹是不甘。对面安情看他这副模样,见怪不怪,道:“我怀疑老爷子身体里,有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安川景握紧茶杯的手松了松,他低头看着棋盘,心思却早已飞到天外,“必然。可见他已掌握制蛊的精髓。金蚕蛊这东西,可不好弄。”
他回安家已两年,彼时的安老爷已是风烛残年,本来安川景花了点心思让他的身体逐渐老去,可孰料两个月前,老爷子身体居然好了大半,现在已能下地行走了。
后来他们打听出来,老爷子的身体里,是万蛊之王金蚕蛊。
“难怪隔一段时间还要去后山一趟,”安情磨挲着下巴,道,而后思索一番,笑:“不如我们去一把火烧了后山的毒草,看他还如何养蛊。”
提及后山,安川景皱了皱眉,“不可。”
安情了然一笑,“罢了罢了,你这样体贴,后山那主子可不领情。”
安川景闻言,缓缓抬眸,看着安情勾出一个笑,“她不领情我认了,可爷爷那边,容不得他老人家不领情。”
阳春三月天,安情看着他这样阴冷的笑生生的激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
刚回到安家的安川景浑身是伤,修养就养了大约一年,这一年他几乎没见过楚辞,倒是楚篱跑的欢快。
即便如此,安老爷也坚持让他成亲,安川景不从,于是这婚事也就这样耽搁了。
本想着尽快解决老爷子,他便可孑然一身,可没想到,如此努力却被一个金蚕蛊给付之东流了。
安川景添了杯茶,浅酌一口,神色淡淡:“那东西融入他身体不久,还未被他完全掌控,我们有的是可乘之机。”
安情挑眉,“下得了手?他可是你亲爷爷。”
安川景无甚表情的放置黑子,言语冷漠:“他让她当了杀手,你就该知我多恨他。”
安情温和一笑,“明日,子时?”
安川景颔首,“莫要让我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