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世间即便是拥有通天彻地力量的妖兽也有死亡的那一天，它们最长的年龄也不过是三百多年，像宜晏这样的龙是九州大陆最长命的妖兽，但最长命的也有四百年左右。

可温乔是个意外，因为她所活时间比龙还长，从第一眼见到她时，宜晏就已经知道在这个世间独有她自己是绝对敌不过的。而她刚才所说的那番话，也让它深思顾虑。

这世间没有比看着自己在乎的人死去的痛苦，如它当年看到必缘死去的时候，那撕心裂肺的痛。

“我如今总算明白鸣飞为何总是喊你来杀我，可是，已经太迟了，我这个错一错就是错了一百多年。”

宜晏空灵的声音伴随着巨链掉在地上发出的巨响缓缓地消失在了山洞中，如在宣布宜晏的逝去，洞中的火把尽灭，黑得见不到五指，飞舞的尘灰也乱了人的眼。

温乔离开了山洞，本是被乌云所遮盖的夜空终于散尽，如钩的银月挂在满是繁星的夜空，夜风越过山岚，吹过平原，吹拂过了这近百年都没有来过的阴阳坳。

心中的惆怅将心压抑着难受，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往山下走去。

宜晏的法术已经解开，完整的寺庙变得残墙断瓦，只是一眼看上去就看得出来，它经过岁月很长的冲洗。温乔看到了坐在石头上的慕笙，他此时的样子看上去很狼狈，紫色的华服被划了好几道狠，上面还有鲜血在渗出。

柳鸣飞在不远处，他的身体已经变得半透明，隐隐可看到他脸上的不甘。

瞧他们这两个大打一架的样子，温乔眼明地问：“你们两个趁我不在又打架了？”

柳鸣飞剜了她一眼，“你的速度还真是快，这么快就解决了宜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