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黑夜在诡异的气氛里显得格外突兀。
莜紫本就轻眠,听到屋外因为刻意小心而放轻的脚步声立马睁开了眼,摸了摸隐在发间的血簪,握在手心以防不备。
耳边传来纸窗被捅破的声音,顿时空气中弥漫了一股香气,转眼莜紫便没了意识。
不知昏迷了多久,等到莜紫迷糊间有意思的时候,只觉得四周刺眼的目光停落在她的身体上,脑袋里转了几圈也没想到究竟是怎么回事。
“月锦,肤若凝脂,想必也比不上眼前的这个吧。”一只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手游离在莜紫的皮肤上,“这触感我已经多年没有遇见了。”
这个声音听起来并不陌生,只是莜紫被声音里透着的那股迷恋给吓到了,似是为了证实这一点一样,莜紫感到自己左边的锁骨四周有空气流动的感觉。
“月锦,她身上还有香味。”刚才的声音仿若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带着一股难以置信的兴奋。
突然,右边的锁骨也有一阵热气吹过。
“是的,王爷,我感觉是天然的体香,不是以往那些女子的胭脂粉味。”温润尔雅的声音此时带着他少有的严肃,仿佛迷恋上了这股味道,猛力地吸着皮肤四周的空气。
“像婴儿一样嫩滑的皮肤,真滑。”银铃般的女声主人捧着莜紫的手臂在脸上蹭了蹭,许久不舍得放开。
莜紫只觉得一阵恶心,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死死闭着眼睛辨识了下三人的方位,静静地等着,脑海里则是不断地想着逃出去的策略。
六王爷、司徒月锦、美婢这三人究竟想干什么?
不知是谁的衣袖晃动,带起一阵冷风,莜紫才惊觉自己身上竟不着片缕,只有薄被轻轻盖在身上。
“东西都准备好了,怎么还没醒?”美婢有些不耐,带着有点埋怨的口吻,“王爷,是不是您药放重了?”
六王爷斜眼瞥了美婢一眼,眼里带着血腥的狠戾,美婢立马噤了声,跪在地上满脸惶恐地看着六王爷,六王爷摆了摆手,并不计较。
司徒月锦看着这一幕,什么也没有做,仿若他是看戏的人,看着这些觉得有趣。
六王爷望了望司徒月锦,药是他准备的,清楚的也必然是他,看着六王爷追问的目光,司徒月锦笑得温润尔雅,“王爷,许是月锦担心不够,药量确实多放了点,但这会儿也该醒了。”
六王爷点点头,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庞,微微勾起的嘴角,此时搭配起来显得有些诡异。
似是为了配合众人的期望,莜紫嘤嘤*了几句,故作头疼地醒来。
张开双眸,被屋里明亮的烛光晃了眼,用力睁了几次才适应下来,莜紫想起身却无能为力,四肢被铁链铐住固定在*的四角,以一个大字形被禁锢住,扭了扭头看见三人嘴角玩味的笑容,心里一阵恶寒。
“你们想要干什么!”言语里没有惊慌,反而透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淡定。
“姑娘这话说得可是有些薄情,我们王爷看上你,是你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美婢在一旁煞有其事地愤愤不平。
“看上我!”这算哪门子的看上!莜紫眼尖地瞄到六王爷身后的小板凳上铺着细布,而细布上摆着一把把明晃晃地反着光的尖锐器具,心下不由得凉了半截。
“姑娘莫慌,本王会好好待你的。”六王爷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整个人都阴森了许多。
“这手是怎么弹出惊世琴音的?”司徒月锦抚摸着莜紫还有些稚嫩的小手,丝绸般柔嫩的质感令人恋恋不舍,手一路向上停留在柔肩不动,眼里闪过几丝火热,一阵怜惜的口吻,“我都舍不得下手了。”
“是呀,在哪里下手好呢?”六王爷轻喃着,手里的刀尖时不时划过莜紫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