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要问我,有多爱秦雨浠?”慕浩东仰脖喝光了那灌酒,将它扔到脚底袋子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支抛给他,自己点着,随后把火机复又扔给他。
他们彼此对视着,仿佛很多年来,他们第一次注视着对方,那眼光充满了对彼此的欣赏,感情,动容和了解。他心里有股柔软的热流弄的他身体暖呼呼的。“哥。”
慕浩东伸手按按他的肩膀,“一个连你结婚都不回来的人有什么资格承受你这一声?”他深深注视着他,“对不起,韦俊,哥一直愧对你,是你大人大量。”
韦俊反手拍拍他的手背,酸楚笑笑,“也许,老天安排我和雨浠认识,就是为了让我把她带给你,让她把依依带给我。”他掐了烟,长舒口气,仿佛好久压在心头的郁结跟着这声叹息殆尽。他没说话,慕浩东也没说话,两人喝着酒,一起望着前方。
车厢里有片刻的安静,慕浩东的手机响了。他接通放在耳边,随即扣住话筒,询问着看他,“是依依,你怎么说?”
韦俊把电话接过去。
“谢江打电话给我,我都知道了。”依依语气着急,几乎带着哭音,“你又准备逃了是不是?他刺激了你,你又没信心了?又准备放掉我了?你不是说过会管我一辈子么?你不是说过,我不走,你就不远不放手么?”
他望着前方,眼前一片光明,鼻腔酸楚,心里的温暖加重。她的鼻音吃重,“你,你怎么不说话?”
他嘘出口气来,“没有,”他哑声说:“我永远不会走,只要你不说离开,我就永远占着你。”
电话那端的声音哽哽咽咽地,“那你怎么还不回来。我想你快点回来。我想你。”
他面色一软,“我和哥喝点酒,等一会儿就回家,等我。”他撂了电话。去看慕浩东。
“走吧!”慕浩东说:“这个时候,再和你喝没意思了。”
“我今天去gm,本就是想找你去喝酒的。”韦俊发动了车子。
慕浩东哦了一声,“这倒难得了,你还能主动找我喝酒?”
“好久没和你喝酒了,今天突然心血来潮,也许,”韦俊深思地,“也许,我已经想告诉你真实情况了,被你们猜来猜去,压力实在大。”
“男人用下面的东西征服一个女人不算本事。”慕浩东说:“你如果真的不行,还能让一个女人死心塌地跟你那才是本事。”他将中控台上的东西收拾好,放进座下袋子里。“当你什么都不想的时候,你一定行。”他点着了烟,边点烟边说:“你不知道,我在美国有段时间,也经常硬不起来,我那时候还担心,是不是我那玩样儿用的次数太多,透支了,把我吓坏了。”他笑,“你真有一天行了,你肯定比我长久,那东西,就和人的寿命一样,用一次少一次,一共就那么多次数,你攒着用,用的一定久。”
“真的假的?”韦俊失笑地,“这说话没有科学根据。”他打了一个方向盘,眼光盯着路边。慕浩东还想往下说,韦俊已经把车靠边停下来,熄了火出去。
他转头跟着视线望过去,车后面临着街有个推车,暗红色的招牌,车上冒着热气。旁边围着三五个男孩女孩。韦俊一会儿功夫,掐着个纸袋跑上车来,那种特别的味道立即撞进鼻腔。
“这种东西,你一向不吃,”他诧异地问:“你什么时候好上这口了?”
韦俊把东西小心放到中控箱里。“依依爱吃。”
慕浩东盯着他,盯了一会儿,忽然忍不住微笑起来。“看来,”他边笑边说:“我和秦雨浠都自作多情了。”他笑着摇头,心里有种舒适的松弛感。韦俊转头看他,“笑什么?”
他要发车。慕浩东伸手阻住他,仍然微笑着,“你等一下,你老婆爱吃,我老婆也爱吃啊!你怎么就没想着给我老婆带一份?”
韦俊扶着方向盘,“我没这义务,你自己下去买。”
“你小子就抠吧!”慕浩东笑骂一句,拉开车门,伸长了腿钻出车去,边走边扬声说:“你走吧!我得回去找我的车了。”
韦俊把车发动,边开车,边拿起那包东西凑到鼻子前闻闻。车厢里有种奇异的香味在漫延,他眼睛直视着前方,踩深了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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