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添乱地响起来。她边费力地拉着衣服后背的拉链,边冲向**头,抓起电话,是莫宇的。“你在家还是酒店?”
她急急忙忙回过去,“我在家。”
“那正好,”莫宇说:“我等下送你上班,五分钟到你楼下。”
谢天谢地,这个时间打车可是不容易。
“哦,依依。”姚铃害怕了,陪着笑跟在她后屁股赔礼道歉,“我和你说着玩的,我就是跟我妈绝交我也不能跟你绝交啊!我真忘了,我该死,你罚我收拾卫生一个星期。不,两个星期。”
依依板着脸没理她,找出那条黑色的短裙穿好,套上丝袜,胡乱对镜子擦了点润肤油。姚铃在后面狗腿地把包递给她,可怜巴巴的,“三个星期,我保证这三个星期不让你动手行了吧!”
依依从衣柜里扯下一条腰带,再从她手上扯过包,再冲到**上抓起手机,一头混乱地往外奔过去。
姚铃在后面哀哀跳脚地叫。“一个月,一个月还不行么?这是我底线了。司马依依。”
换好鞋,依依跑了出去,跑出去两步,突然回身探进头来,“你说的,一个月,从明天开始,一天都不能少。”
莫宇扶着方向盘,望着楼道的方向。这是一栋高档的住宅公寓,每单元六户,两部电梯。环境不错,房子户型也很好,小区里有很好的绿化,和完善的安保。另外,物业管理费也不贵,取暖更是全北京市最低的。因为房子是她自己的,所以,也没有什么租金昂贵的问题,这样一来,想动员她搬出去就成了没有理由。
他跟着直起了腰,眼睛望向气喘吁吁从楼道里跑出来,风风火火跳上车的人。一件紫色的上衣,黑色的超短裙下是黑色的丝袜和黑色的细跟鱼嘴鞋。
依依一手拎着包,一手拎着腰带和手机,头发有些乱,样子更是狼狈的不行。“快点开车,我快迟到了。”她开始系腰带,一边低头扣腰带的扣子,一边急促地说。“八点四十分有会议呢,”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懊恼地嘀咕了一句。“真的麻烦了。”
他看了她一眼,发动了车子。
正值上班高峰。马路上车来车往,自行车,行人似乎比哪一天都多。红灯更是一个接一个。依依从包里拿出化妆手袋,翻出睫毛膏,对着遮阳板上的镜子,她开始迅速画睫毛,涂唇彩。
莫宇稳定地转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干嘛把自己画成这样?我觉得你不化妆更好看呢!”
依依的动作没停,“有时候化妆不是为了好看,是为了礼节。我们服务行业,怎么可能衣冠不整地就出现在人前?”
“你是个秘书?不是前台。”他看不出情绪地深描了一句,“也是,前台服务大众,秘书就服务一个人。”
她画着唇彩的手停住了,转过目光看了他一眼。“我怎么听你这话这么别扭呢!知道的是你说话一向不阴不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吃醋呢!”
“我吃醋?”他接过了她的话,凝望着前方的街道,莫名其妙地笑了笑。“没人喜欢你这种小丫头骗子,从小被我看到大,哪我没见过,我都没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