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逼近,宫中张灯结彩,太后往年并未关心,只因着今年皇帝膝下又添了一子,便恩准了张灯结彩,阖宫欢乐。
宛心起了个大早,司衣局空空荡荡,当真是掉根针在地上也能听到响,一半的人都去了中和殿帮忙。自己在这里倒也落了个清净。
一个人在皇宫久了,耳朵也灵了起来,听着老远有人来了,宛心一回头,不曾想是他。
“奴婢参见九王爷”奴婢二字咬的很重,像是故意怪他似的,自那时她受罚被赶出养心殿后,这是多日来她第一次见他。
他背着双手,一身皇子威严,缓缓才向她开口:“皇上大寿,你为何如此清闲?”
宛心垂着眸子,低的叫人看不见神色:“回九爷,奴婢未能有此恩福侍候皇上。只能在这司衣局老实待着。”
他没说话,两人立在院子里,空气中的气息变得冰冷,快要凝结成冰。
他玩弄着手上的玉扳指“我准了,明日,你便去中和殿吧。”宛心没有答话,他盯着她,深藏意味的启齿:“怎么?不愿意?”
她怎么会不愿意,她怎么敢不愿意“奴婢谢九爷恩典。”
暮色降临,皇宫里黑的快,长街早早点了灯。禾惠也提着灯笼回来了,显然是为了明日宴席忙了一天的布置。
禾惠进了屋子,放下灯笼,护着灯芯吹灭,又坐下来,倒了碗水,才和宛心说话:“今天好热闹!”
宛心从隔壁借来了针线补衣服,接着油灯看清了禾惠一脸明媚欢快的表情,说:“有多热闹,说给我听听?”
禾惠讶异的瞥了宛心一眼,放下茶碗,坐到床旁边,“你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