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惠听到姑姑的话忙惊不要,宛心却已无力再和姑姑争辩,只是默默的默许了自己的命运。“姑姑,不要啊!”禾惠拼命的扯着姑姑的衣角,脸上早已挂满了泪痕。“姑姑明明知道这样做无疑是把宛心往崖边推,何不宽慰了罢!”姑姑并不理会禾惠。
“你们,”姑姑指向几个宫女“把她给我送到前庭去。”几个宫女听到命令上前来架起宛心,将其拖出了屋子。宛心早就半昏厥了过去,对于周遭所发生的一切她不再用心听到耳朵里,她累了,她只想休息了。身上的於紫不得让人无法想象在禾惠未赶来之前那几个老宫女对她做了什么。
她的累,是精神上的疲倦和身体的伤病所带给她的双重感受,在天地倒塌之际即如今之际她就算被痛苦的凌辱折磨致死也再无反抗,她似乎忘了自己进宫是为了什么,她又为何进宫,后面的日子还有得她熬,她只怕,没有日子可熬。
半日,宛心待醒来已至前庭耘苑内的东阁里,至于自己是如何来到耘苑的全然不记得了。
“咳咳”宛心环视四周,尽是等死的宫女,面无血色,单薄虚弱。屋子中弥漫着一股潮湿恶臭,及药味。只是那药罐子早无人使用。“唉,怎么又来了,这屋子已经好久没来人了。”一个老宫女靠在床上和另一位老宫女闲谈着宛心。
宛心用力支撑着床,踩上鞋,走过去问方才开口之人。“请问,你是谁?”老宫女扭头瞅瞅宛心回答“我得的是伤寒,老天爷眷顾没让我死。看你这样是发热或许。”宛心感叹老宫女的不易,又眩晕发作倚床跪在地上,头倾侧在手臂上。
“求,求求你救救我。”宛心好不容易才敲开唇齿说出这句话。老宫女眼神中满是不可奈何,只告诉了一件事。“前些日子,这里死了个天花的,把井与外面隔开了。你喝水架在火上烧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