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珏转头,看到的是世界分崩离析,麝香味在房间内越撒越浓,带着桎梏的低迷和冲撞的腐朽。
曙色入窗。
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眼前被揪得扭曲的丝质被单,当然不是碎,只是梭织的纹路都被扯开了,成废也差不多。
就像她此刻的身体骨头的抽离,痛,无力。
吃痛地转身,房间里牧凌寒已不在,安安心口一个机灵,立马从床上坐起来,咬着牙和血吞都要离开那个危险的男人。
至少现在要离开,否则尸骨无存。
床下的衣服不能穿,那袭睡衣就像欧美前世宫廷的贵族长裙,轻薄如纱,身着惊艳。可见惯了也不过是一件价值不赀的衣服罢了。
她急急地拖曳着下摆往长廊的尽头走去,那里有个直通的书房,牧凌寒一定在里面。
可是门打开后,什么都没有了。他不在!
回转身,是柊星的影子,他手上捧着一叠衣服,想也知道给谁准备的。那千丝万缕的织就轻轻地就裹住一个人的身体。
“他人呢?”
“安小姐起得真早,不过涵皇已经出去了。安小姐可自行出入。”柊星意有所指。
“我要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