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似乎本来就不待见自己,现在丈夫又整天缠着自己,自己还怎么做人?
管俊武“哈哈”大笑,一边解着郭玉塘的衣裳,一边就说:“他们是嫉妒!嫉妒我们的新婚。别理他们,要是说起来就拿我来搪塞。”
郭玉塘苦笑,这个夫君还真是头脑简单啊,要是婆媳关系有他说在那么容易相处就好了。
管俊武入迷地看着这具身体,前两天夜里也急了点,没有好好看看,今天白天仔细瞧瞧,她身上竟然有不少伤痕:“这些是什么?”他点着郭玉塘肩上腰上的伤痕问。
郭玉塘怅然想起了林我存,他的手指也曾这样轻轻划过自己的伤处:“是原来被老虎咬到的伤痕。油”
管俊武不屈不挠,非要郭玉塘把经过讲了一遍,这才“啪啪”直拍自己的大腿:“好一个打虎英雄啊!值得深交。等着,多咱回去的时候,你带我去认识一下他,把他弄来给我当贴身侍卫,那该多棒!”
郭玉塘先听着管俊武赞扬和感谢林我存的话,心里就有点高兴,正惆怅着不知回去是不是还找得到他,紧接着一听要见他是把他弄来当保镖,心里就一个咯噔,这个夫君,水平也就到这里了。唉,所嫁非人啊郭!
管俊武看着郭玉塘身上的红色伤痕,突然冒出一句:“玉塘,你等着,我去跟皇帝要一点御医制作的药膏,一定要把你身上这些伤痕给擦没了,让我整天可以抱着一个白嫩嫩的老婆。”
听前面的话,郭玉塘感动了,及到听到后面的话,她哭笑不得,这个夫君的思维,还真是跳跃得很。
转眼就到了过年,正如郭玉塘所想,大少奶奶甄彩压根儿没舍得放开自己手里的权力,管家家中所有的事一直都是自己大包大揽,表面上对外人说起来还表现得十分体贴:“二少奶奶刚进门,小两口新婚燕尔,过得正是蜜里调油,就不打扰他们了,让他们多亲热亲热,早日为管家再添几个儿孙。”说得管尔平夫妻二人点头赞扬不已。
管尔平夫妻俩对管俊武的这个长子倒还比管俊武重视一点,不但派人去看了,还送了不少东西,又安排了一个妈妈两个丫鬟去照顾帮忙,管尔平还按照辈分,亲自为这个孩子取名叫管秀路,让麴姨娘心里好生感激,觉得这老爷夫人还向着自己。
新年刚过完,老太太病倒了,请了大夫来看,说不过是普通的受了风寒,煎几服药吃吃,注意保暖,发发汗就好了。
谁知过了好几天,老太太的病一点起色也没有,管尔平急了,自从父亲去世后,自己就把母亲接来一起住,想着就只剩这一个娘了,所以平日里一直好生侍候着。
随着母亲岁数越来越大,自己就怕她生病,周围但凡岁数大的人一病,那很少有能痊愈的例子,多半就是一病不起,呜呼哀哉了。
现在母亲病了好几天,看着大夫说的小病却一点病情好转的迹象也没有,管尔平心中沉重,看样子母亲怕是大限要到了,所以他强忍心中不祥的预感,干脆搬到母亲卧室隔壁居住,早晚侍奉,以示自己孝顺。
管老太太倒不乐意了:“尔平,你不要为我耽误了休息,影响了公事,还是回自己房里住吧。”
“母亲,你病成这个样子,叫我怎么放心?”
“这个……”管老太太想了想:“我倒是挺喜欢俊武家媳妇,你叫她来陪我吧。”
有了老太太的话,郭玉塘被叫来陪伴侍奉起管老太太了。
郭玉塘心里暗道,这古代人还真麻烦,病了就病了,哪个家人愿天天来照顾你那是孝心,怎么自己隔了一辈还被点名去当孝子孝女。
心里嘀咕归嘀咕,还不是得马上就过去。
说实话,这个离开管俊武的机会叫郭玉塘松了口气,侍奉老太太有什么难的,比整天在屋里被管俊武厮缠着好。
虽说管俊武目前对自己的迷恋让自己在管家的地位显得很稳固,可是在喜欢个人身心自由的郭玉塘看来,这简直是受罪。
这照顾老太太的规矩呢,郭玉塘还是略懂一点的,首饰是一点都不能戴了,衣裳呢,也换成了素净的浅青色的一身,连鞋子也换成了不带一点绣花的轻便布鞋,这装扮上可就不能鲜艳了,不要让人觉得你不把老太太的病放在心上,整天只顾着自己打扮。
随身常用的东西就叫芫均她们收拾了几样,搬着就到老太太那边去了。
听着孙媳妇这就搬过来照顾自己,管老太太精神了一些,叫人搬了张榻放在自己卧室外间,让郭玉塘睡。
为着方便,熬药的小炉子早就搬了两个放在隔壁的房里了,这熬药的“重任”毫无疑问就落在了郭玉塘头上。
宗妈妈是有侍候生病的老人的经验的,这时也就派上了大用场。
她一一跟郭玉塘交代清楚,自己总不能老是呆在二少奶奶身边指导,这会给旁人留下话柄的,连丫鬟也只敢留了芫均一个。
以宗妈妈的理解,管老太太好就好在身体尚能活动自如,要人来贴身照顾无非就是想
tang有个解闷说话的伴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