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看楼萧玉从木讷到惊喜，她忍不住偷笑。楼萧玉睁大眼睛，一脸欣喜地看着李笑，抱起她：“太好了，我有孩子了，我要当爹了。”他抱着她转圈圈，李笑跟着他笑。她想，他这么高兴，她有些不忍心不要这个孩子。

方星连忙对楼萧玉吼：“臭小子，放下她。你要把她转晕吗？”

楼萧玉急忙放下她，不好意思：“太激动了。”

李笑欲言又止，她还是要告诉他实情：“楼萧玉，这个孩子恐怕要不得。我中了毒，但是却这么快苏醒，一定是肚子里的孩子为我吸了一部分毒素。恐怕不能好好地生下他，我们还是考虑一下吧。”

楼萧玉僵了脸，他不相信地看着她的眼，问：“这是真的吗？”他转向方星，想要问个究竟，方星附和：“确实如此。”

“娘当时不告诉你，也一定是害怕孩子保不住吧？”她内心隐痛，她也不想失去这个孩子。毕竟她已经感受到它了。

方星点头，她冷静下来，说：“确实如此，我也曾想过孩子不能保住，但是现在还是感觉得到。也许，也有回转的余地。”

楼萧玉痛苦地看着方星：“没救了吗？”

“我当时主攻毒药，根本没学太深奥的医术。”她遗憾。

他愧疚地面对李笑，看着李笑苍白的笑脸，他更加悔恨，他真是个蠢货，为什么要给李笑喝毒药，为什么要她试药。

“对不起，你打我吧，你骂我吧。你不要不说话！”楼萧玉扳过李笑的脸，让她看着她。李笑眼角划过泪水，她抽噎：“我为什么要骂你，我应该骂我自己。没早点感觉到它的存在。”还有以后的，这个孩子没了，以后会有的。她心里是不是还抱有这个希望。

“以后还会有孩子的。”她推开他，冰冷地说：“不要这个孩子。”

“他是我的孩子，我也有决定它存在的权利！”

李笑瞪他：“如果他生下来是个怪胎，他会怪我们的。”

楼萧玉感觉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他清醒了许多。怪胎，责怪。

“现在我不会怪你让我失去它，如果你让我生下他，以后，他不会怪你，他会恨你！”李笑指着肚子，颤抖着。方星抱着她，安慰：“别激动，我们不要了，你不要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