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正传(四)
-------旭仔的故事
旭仔,不如我们从头来过。那个女人缓缓地对我说。
这话就像一撮火,总会点燃爱情的香烟,可我,偏偏戒不掉对爱上的瘾。
点燃一支烟,凝望着床头台灯灯罩,这一刻的我总是变的安静下来……
灯罩上的那个一个瀑布,我总以为,我要去那个地方看看。
那个瀑布,在阿根廷,叫伊瓜苏。
我说,我要去,便掐掉烟头,起身离开。
哐啷一声,震起了门棂上的积尘,也震碎了躺在床上期待的心。
5月,香港还是惷光明媚。在地球的另一头,却是秋风萧瑟。
老爷车在城际之间肆意地穿梭,载着孤单的两个人。
我终究没能逃过那幽怨的眼。
那女人,此刻正抱着我的手臂,安静地在副驾驶躺着。
行走在陌生的城市,总觉得自己是孤独的。
因为孤独,人也变得慵懒起来,不想说话,不想思考,只是一味地在行走、在张望,漫无目的地寻找一个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
玻璃橱窗,印着的两个人,也是一样的孤独,连眼神都是一样的。
我说,明天你不要陪我去了。我看完便回来。你在这等我。。。
我还说,跟我一起,没有激情荡漾的烂漫。也没有简单的小快乐,看不到世界那头,也看不到世界这头。一如,秋风划过落叶在你心里留下的摇曳的曲线,停了,便没了。
在破旧的旅馆,我在床头悄然留下字条,只身离开。字条上,我说,我们都是孤独的人,我们都在寻找,你找到了我,我却还没找到你。。。
娇热的阳光,在清淡的秋风下,也变得柔和。
机械地在黑色柏油路面上迈着步伐。只是不知,破旧的皮鞋还能否支撑住一颗流浪的心。
泛黄的皮夹克马甲,军绿色的帆布包,还有秋日午后阳光下被拉长的身影。
斜靠在路边的一个石墩,点燃一支烟。墨镜印着跳动的火,让我还能心生希望。
最终,我还是没有去寻找那个瀑布。
有人说,在那瀑布前,你就可以看到自己的真爱。
我想,我已经不用去了。
当我再回到了那个破旧的旅馆,一切一如我刚去时那样。
只是房间已空,那张字条还在。
阿飞正传(五)
-----------是结束也是开始
前序:
一段情,还没来得及开始就要结束。
一个人,还没来得及相见就要遗忘。
结束也是开始,遗忘还有回忆。
我终究要将你找回,不管你在天涯,海角……
那一年,我走后,就再也没回那片大漠。
后来,在南方,我遇到了大片大片的桃林,却都比不上当初大漠里的那株。
可能是江南的天太娇嫩,这些总少了些许沧桑,而多了妖艳。
时常,独坐的时候会想起过往的种种,想要知道爱一个人有多深,去遗忘的时候就知道了。可是,明明爱着的,却为什么又要遗忘。
我已经戒了喝酒,我想让自己一直记着那个人。
窗外淅沥着秋雨。
独坐在墙角,感受着灯影交错。
从阿根廷回来之后,我就会时常梦到那个空空的房间。还有印在旋转灯罩上的伊瓜苏。
我一直以为,无论我走在哪,无论我怎样,总会有一个人在那等我。
只到失去时,才发现,那情,那人,还没来得及去珍惜。
我一直以为我是深爱着她的,哪怕为她失去性命。
可是,我却忘记了我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她远去大漠。只记得,那日是十五,黄历上写到:室星当值,大利北方。
后来,有人告诉我,在东边看到海子了,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叫顿的人,这些人,我以前都认识吧,可是好久没见,却只留残留的影像。
还有人告诉我,她在西边。
有了方向,我要就去寻找,一路向西……
无论是怎么样的爱,都不应该被践踏。
幽暗的房间,隔着窗户透过的微弱的光线,在烟雾下,划出一道道棱角分明的线,切割着着可怜的空间。
蜷缩着,感受着心慢慢从体内剥离。
没有心,不会再爱了吧。
可是,为什么还会感受到疼痛?
伤的太深了吧。
伤了你,原来,也伤了我。
那日,我终成了我醉梦中的人,旭仔,我爱一个人,那人也爱我。
那日,我终成了我幻镜中的人,阿飞,那人爱我,我也爱着她。
后跋:
我没资格再谈爱情,但是,我还是会去爱你,永不会放弃。
阿飞正传(六)
-----------天堂鸟
天堂鸟,是一朵花,是一只鸟,是一支烟……或许,也是一个人。
天堂鸟,喜温湿,怕霜雪。栽后5年开花,叶大姿美,花形奇特。
还有一个故事,是关于鸟的,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够一直的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