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正哭得伤心,一抬眼,看见上官月来了,忙止住哭泣,就瞪跪在跟前的双福一眼,厉声问道:“是谁惊动了月丫头?”
闻言,双福的身子一抖,满眼惊慌。
上官月听着只觉得心中一暖,不管先前老太太对她如何,瞧老太太现在这个模样,心中终究有她的,这有一份亲情就够了,她的目光闪了下,当即走上前去,跪在老太太面前,替双福说道:“没有人叫我,是我听见,自己来的。”
她这一跪,老太太看着就觉得心酸,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便叫余妈妈扶她起来。
“外祖母,月儿知道,您是最心疼月儿的,都是月儿自个的身体不争气,又惹您老人家伤心了。”上官月站起来,自是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老太太刚忍住的泪水,听到这话,瞬间又决堤而下。
“月儿不好,外祖母莫哭……方才,月儿做了一个梦,梦见了父亲和母亲,他们远远地望着我……我想将他们看真切都不能,外祖母,您莫哭,您听我说,父亲和母亲给月儿托梦,是不是思念月儿了?月儿也好想他们……外祖母,明日我想去父母坟前,祭拜一下,行吗?月儿想让他们看看,我很好,请他们莫要牵挂……”
这一番话,上官月说得断断续续,好不伤心,却又合情合理。
老太太听了又是好一阵子伤心,可是冷静一想的确是这么回事,是该让孩子去祭上一祭了,便强忍住眼泪,哽声道:“好孩子……难为你了,好,我这就安排,明天让你去。”
“多谢外祖母。”
上官月娇憨地含着眼泪,冲老太太拜了一拜,心里却想着,明天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门了,只是如何去太师府前走一遭呢?即使去了,她能如愿见着爹爹和兄长吗?见了,她又该对他们说些什么?说了,他们会相信吗?
有了这些担忧,上官月劝慰了老太太一阵子从上房里出来后,便径直回了东厢,为明日出门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