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高贵的郡主,恭喜!”无情的冷语如同利剑剜过纳敏心头,经久不愈。
温柔的誓言,无情的冷语,交织着抨击她煎熬的内心,沉浸在他给的梦境里。
新月殿外,伴随着一行急促的脚步声,于则和沈太医进了殿。
“参见皇上。”于则和沈太医齐齐行了礼,躬身等待着李豫的指示。
“沈太医,宣才人她…”采蓝急得眼眶通红,看着脸颊苍白的纳敏,心底直发慌,乱了分寸。
床头处,一身龙袍,一头墨丝,一世风华的男子眼神深邃,冷冷开口:“免礼,沈太医你进去瞧瞧吧。”
沈太医的手轻轻搭在纳敏探出垂地纱帐的手腕,认认真真地把脉后,会心地点了点头,转头躬身汇报时,眼角的余晖扫过床榻上病怏怏的人儿,他的额角紧接着悄然地冒上细小的冷汗。
“怎么?沈太医,你的神色不太对,是治得好,治不好?”如寒冰一般冷冽的嗓音响起,李豫冷然地问道。
“治得好,宣才人只是失血过多,一时昏厥过去了。”沈太医轻轻用衣袖扇了扇风,声音干脆爽直,心不在焉地取出药箱中的银针带。
听到他的回答,采蓝忙不迭地点头,李豫心下也放松了几分。
“为…什…么…”随着沈太医最后一根银针抽出,纳敏悠悠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