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个谈判方面的人才,对现场状况的掌控,对眼前现象的判断以及对谈判双方的利害关系都分析得非常到位,他提出的建议实在让人无法拒绝。
像他这样一个人若是到了外面的世界,也一定是个可怕的杀手,也许在杀人之前他还会坐下来和对方商量商量,提出一个让对方绝对无法拒绝的条件,让对方自己把刀子往自己脖子上抹,而他还能心平气和的坐在一旁,面带微笑看着对方自刎。
这一切只因为他提出了一个对方绝对无法拒绝的条件,让对方感觉这个条件的达成实在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比如说抹完脖子就可以去到新闻联播中的世界。
此刻这个谈判专家已经来到了地上尸体的身边,他当然也很小心,手中已经握紧了他的无柄刃。
我看着他缓缓弯下的身躯,心中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小心!”我冲他大喊。
这一喊倒好,原本他是全神戒备的看着地上那人的,听到我的声音之后猛地抬起头来,吃惊的看着我。
也就在这时,地上的那具“尸体”动了!她突然翻过身来,手中寒光一闪径直从利的脖子上划了过去。
利看着我的双眼中还带着不解,好像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的喉咙中发出了“咔咔咔”的声音,似乎想对我说什么。
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
他倒了下去,倒在了自己的血泊当中。
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一句话也说不出,这变化实在来得太快太突然,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怎么能不震惊!
那人果然是针!
她的右眼上还缠着纱布,那是老岩在枪术训练课上给她留下的永恒的纪念,用枪管直接捅入了她的眼睛里。
现在在她那张略嫌尖细的小脸上看到那似乎还隐隐透出血色的纱布,居然让人感到一种病态的美,一种残酷的诱惑。
致命的诱惑。
针将左手的手臂一掰,让脱臼的手臂恢复到正常的状态,然后又将无柄刃上的血在利的衣服上仔细的擦干净,这才抬起头来看向我。
我只感到针那只唯一的眼睛透出一种锋利的光芒,穿透了我的身体,让我感到一种尖锐的痛自心底油然而生。
我手中的飞刀已经握紧,我已经准备好了应付针的任何动作,在狼窝中的时候她就曾经无数次想要知我于死地,我当然不会天真的认为韵不在了她就会和我成为朋友。
针好像完全没有看到我紧张的样子,她将无柄刃插回腰间,又揉了揉刚刚复位的手臂,这才开口说道“装死并不容易。”
“确实不容易。”我只能回答她。
“不但要长时间一动不动,还要装得像一具尸体。”
“你装得很像。”
“我自己也很满意。”针不停的活动着四肢“为此我不但故意令自己的手臂脱臼,还扯破了身上的衣服,让自己看起来像从高处坠落下来划到岩石的样子,好在我还学过瑜伽,否则我连双腿都要弄残也说不定。”
“你装得实在很卖力。”
“为此我甚至还故意硬受了那个傻大个一拳,在大家面前演了出戏。”
“你演得确实逼真,就连狼王都被你骗过去了,你知不知道,老岩已经因此而死了,因为他要保护的就是你。”
针微微一笑,露出一个惊喜的表情“所以我才不懂,你究竟是怎么看出我是装死的。”她饶有兴致的说,就好像在欣赏一件猎物。
我叹了口气“我只是视力比旁人好一点,观察得也比旁人仔细一点而已。”
“哦?”
“我发现你身下没有一点血迹,就连身上衣服撕破的地方都没有伤痕,这实在不像是从高处落下的样子,倒好像是自己弄出来的。”
听了我的话,针也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披在那上面的衣服现在已经满是破洞了,从那些大小不一的破洞里面此刻正隐隐约约的透出她光滑白皙的皮肤,看上去让人有种想要犯罪的**。
针也叹了口气“你也知道,女孩子都是爱美的,疤痕这种东西又是美丽的天敌,我脸上的伤痕已经够深了,实在不愿意再在身上留下任何其他的疤痕。”
“若是看到你那柔美的身躯上再出现什么伤痕,就连我也会于心不忍的。”我真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能自我调侃。
“你不忍心,所以才远远的站着看,就不愿过来帮帮我?”针说这话的时候,腿突然向前轻轻的抬了起来。她的裤子已经被她自己扯破了,此时腿一抬,整条浑圆修长白皙细腻的大腿就露了出来,在这个黑暗的谷底里看了直教人血脉喷张。
我不得不承认,针已经不能算小孩子了,她的身材细致而均匀,皮肤白皙而平滑,身上某些突出的部位也已经有了成熟的形状,在这黑暗的环境中和破败的衣衫下若隐若现,更是勾起人某种原始的**,就连她左眼上那块带血的纱布在此时看来都有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吸引力。
这种吸引力足够让任何男人忍不住想要接近她,触摸她,甚至干出一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来。
我也是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
“幸好我只是远远地站着看,否则我岂不是要和利一样变成个死人了?”
针嫣然一笑“你怎么知道我要杀你,说不定我爱你还来不及呢。”
我张开嘴正要说话,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从针的身后传了出来“幸好我也只是远远的站着看,否则我一定以为你们两个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