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是从针的背后传出来的,当这句话说完之后,说话的人已经站在了针的背后。
针自己也吃了一惊,正要转身回望,身体却突然硬生生的定住了。
从她的样子判断,身后那人显然已经用什么锋利的东西抵住了她的后背。
“看来我来得真是时候,正赶上一出大戏。”由于那人站在针的背后,五官完全被针挡住了,所以我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完全看不到他的人。
他的声音实在有些愉快。
他愉快,我就不愉快了。原本只有一个针我兴许还能应付,就算打不过,逃应该还是没问题的,没想到又来了一个,突然间情况就复杂了。
这个人是敌是友?不,或者说这个人更想先杀我们中的哪一个?如果他想至我们于死地,为什么不在暗处偷袭?为什么要现身?
我想不明白,所以我只有静观其变。
针被人用刀抵着后背,完全受制于人,搞不好对方一个不高兴,她整个人都得给人捅个对穿,奇怪的是她脸上的表情居然一点不愉快都没有。
她甚至还开始扭动了起来“原来你也只敢做个看客,完全不敢自己领衔主演啊。”
针的腰在扭,臀在扭,双腿也跟着扭起来,她的整个人似乎已经变成了一条滑不留手的美女蛇,扭得人心神荡漾。
我看着她身上那已经残破不堪的衣服下不停扭动的身躯,感觉自己身体中的某一部分正在发生着某种微妙的变化,她扭得越柔软,我就变得越坚硬。
针身后的那人显然也跟我有同样的感受,他距离针最近,身体几乎和针完全贴到了一起,所以针的每一次扭动都触及到他的身体,让他有种与蛇共舞的感觉。
黑暗中已经隐隐回荡起一种低沉而急促的呼吸声,那种充满原始**的呼吸声实在让人血脉喷张。
一些只适合在黑暗中进行的事情似乎已经开始,伴随着那沉重的呼吸声,我甚至还听到了针的呻吟。
要命的呻吟!
每一个正常的男人都知道这种呻吟声意味着什么,每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无法抵挡这种呻吟的诱惑。
针背后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已经融化在了这呻吟声当中?
就在此时,那急促呼吸声突然停止!
“不许动!”那呼吸变成了一声断喝“把你的手放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快。”
针握着无柄刃的手缓缓的抬了起来,身体却依然在微妙的,不引人察觉的扭动。
“我还以为你是个真正的男人,没想到你连这点胆子都没有。”
那人冷笑“我虽然是个男人,却还不想变成个死男人,一个怕死的男人胆子通常都不会太大的。”
“你的胆子就这么小?小到连女人扭扭腰都受不了”针居然又开始扭了起来,她扭得更快,更让人血脉喷张。
“扔掉你的刀!”那声音已经变成了一种命令式的口吻,一个人在有了征服**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发出这种声音的,就好像某些人喜欢扮演的情趣游戏一样。
“叮”的一声轻响,针手中的无柄刃落到了她的脚边。随即,她的双手马上被一只粗暴的大手反抓到了脑后,而另一只粗暴的大手已经在针的胸口上胡乱的蠕动起来。
从针的表情上看,此时抵住她后背的,似乎已经换成了另一种东西。
一种没有刀锋坚硬,却更加粗壮的东西。
那种粗重的喘息声再次传来,这一次,是两个人的喘息声。
听到这种声音,我只感到面红耳赤,身体中有一股热血在沸腾。
“你为什么总喜欢站在别人后面,难道你喜欢从后面来?”针喘息着说,她脸上的表情只能用“荡漾”二字来形容。
“从后面不但刺激,而且对于我来说更安全。”回答她的是一个喘得更重的声音。
这时候针的表情突然一变,变得非常的古怪,她突然问道“你看我像不像是很冲动、很沉不住气的人?”
“你不像,你连死尸都敢扮,当然很沉得住气。”这个声音虽然说别人沉得住气,他自己却已经完全沉不住气了。
针又问“我会不会因为一句话就跳起来杀人,会不会把自己的后背毫无防备的留给别人?”
“你不会,你当然不会。”
“那么我为什么会让你从后面偷袭我,玩弄我?”
“为什么?”那声音自己似乎也感到莫名其妙。
“因为我要引你现身,因为我真正要杀的就是你!”
这句话有十七个字,当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针的右脚突然向前伸,将无柄刃夹在脚趾中间,第七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她的右脚已经勾了回去,以一种近乎于不可能的角度刺向了身后。
当这句话说完的时候,一朵血花已经自她的身后绽放了出来。
从位置判断,那应该是一个人的裆部,此时那个部位正是血液最充足,最膨胀的部位。
一个人被一刀捅入胸口还有力气做最后的反抗的话,可当一个人在做某件事的时候被人一刀砍断了那个部位,那就绝对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了。
针的那一刀下去,我只听到一声近乎于尖叫的嘶吼,随后就看到那个人倒了下去。
就在他倒下去的时候,针已经回过身去,扑到了那人身上,紧接着只见她手肘一沉,狠狠的击在了那人的后脑勺上。
一种令人作呕的声音传来,就好像是有人用钝器将一团血肉硬生生砸得稀烂的声音。
好狠!
当针再次站起身来的时候,地上的那个人影已经变成了一滩死肉,从我的角度虽然看不到他的脑袋,却能看到他脑袋旁边那一团浓稠的血水。在那血水中似乎还有白青青的脑浆喷涌出来。
针一把扯下那人身上的一块布,将手肘上的血浆擦干净,然后又扔到了那人的脸上,这才抬起头来看向我。
“你看怎么样?”她很愉快,至少她笑得很愉快。
“你这姑娘实在是条汉子,连这样的连环计都能想得出来,我想不佩服你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