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直勾勾的盯着我“告诉我究竟怎了么?从刚才你就怪怪的。”
我看着烟逼视过来的眼神,艰难的张开了嘴“你为什么要帮我?”
“什么?”烟明显没有听清楚我说什么,或者说没听懂我的意思。
“你为什么要阻止叉?”我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就好像要准备面对狠的攻击一样“你为什么要开口求他?”
“我没有求他啊,我只是……”
“你认为我躲不过那一枪?”我打断了烟的话“你认为没有你我就一事无成了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我紧紧的盯着烟的眼睛,从她的眼中,我看到了不知所措的表情“在你眼中我永远都是个没断奶的孩子!”
“我没有……”
我不在听烟的解释,突兀的站了起来,惊得坐在对面的老岩也吓了一跳,他捂着自己面前的那碗玉米羹,很担心它泼出来的样子。
我瞟了一眼老岩略显夸张的动作,背过身去“你们都吃玉米羹,我只能吃绿豆汤,这不正好证明了我的无能吗?”
“我们没有……”
我不再停留,径直的走了出去,每迈出一步,我的心中都有种莫名的伤感,或者说深沉的痛楚,我知道烟是为了我好,我知道,可我就是无法忍受她那种无微不至的关怀,哪怕是在训练当中还是那样
她甚至对着那个打败了我的叉微笑!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她央求对方放过我,然后因为对方给予我的怜悯报以了微笑!这就好像很多人都在争的那个位子,在所有人中我是最没有希望的一个,然后
有一天我老婆去局长家过了一夜,第二天局长找我谈话说组织上决定力排众议把我扶正。
这种时候我应该高兴吗?还是应该感到难过?别的人是怎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无名火起,见到局长上去就是一个耳光,告诉他老子不干了!
当然,要是见不到局长的面,也可以找局长太太谈谈,告诉她老子来干了。
这两个“干”字明显是有很大区别的。
“阿静……”身后传来烟略有些颤抖的声音。
我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冻彻骨髓“以后我的事你少管。”说完这句话,我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迈开大步就向外走去。
一路上所有人都在看着我,每一个的脸上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我还从几个九群的家伙眼中读出了嘲笑。
是的,他们在嘲笑我!在他们眼中我永远都是那个躲在烟羽翼下的吊车尾,离开烟简直连路都不会走,现在我竟然和烟闹翻了,那么离死也不远了。
我默默的穿过冰冷的人群,心中暗暗的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些看轻我的人后悔的,总有一天!
在独自穿行了两万米的沙漠后,我回到了寝穴,一路上我能明显的感受到背后有人在跟踪我。不用看我也知道是那个藏头露尾的“影子”,今晚他跟得特别近,好像怕我一不高兴就会杀人一样。我心
中冷笑,如果我真的有那个能力,第一个杀的就是他。
回到寝穴后我整个人瘫倒在床上,别说洗脸刷牙了,连鞋子都没有脱,一种无以名状的疲惫灌满了我的全身,让我感到好累,真的好累,比烈日下在沙漠中狂奔了两万米还要累,比经历了一整天的折
磨训练还要累,我知道,这是心累。
我是真的好累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岩他们才回到了寝穴,当他进来的时候,我没有和他说话,甚至没有去看他,我已经累得懒得张开嘴了。
老岩并没有说什么,他在盥洗室折腾了一番之后,就爬到了床上。他一定知道我还没有睡着,所以喃喃的说了一声“小妮子说她不是有意的……”
我没有回答,一翻身把脸朝向了里面。
一夜无话,我翻来覆去的只是睡不着,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心底一点点的沉积越来越重,让我烦躁不安。
长夜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