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妈妈笑道:“姑娘明白便好!你且坐着,还有两拔客人未见姑娘!”
没想到瞧一眼也能让男人们乖乖地掏腰包、付银子,花妈妈就乐得合不上嘴。这可是几十年难见的好货色,仿佛看到一颗金灿灿的摇银树,只要她花妈妈抱着树子晃上几下,就只有弯腰捡拾金银的份。
“妈妈,能借面纱一用么?”
她是一国太后,又岂能受辱,可眼下若不受辱,就必与自己为难。青楼之中的老鸨们对付年轻姑娘的手段一大把,无论是哪一种处罚香君都不想受。她必须不再是小姑娘了,明了世间人心险恶。
“面纱?”
香君道:“世间最美的,莫过于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瞧真切又岂能如瞧不真切。你借面纱给我,三日之后,娇奴保管看客更多。”
花妈妈歪着脑袋,觉得香君说得颇有道理,再看她的举止言行落落大方,也是一个有才学胆识的女子。当即令人取了面纱,香君蒙在脸上。
越到后面,来的人就越是胆怯拘谨,更有甚者,早将香君视为仙子一般,眼里不再有私欲,有敬重仰慕。她把那些人都视成了透明物,恍若未见,看自己的书,饮自己的茶。近了四更,已经是五拔客人了,从最初的每拔六名,到最后的每拔十二名不等。
次日花妈妈便请来了郎中,配了软骨散的解药,可眼瞧着今晚就是三日之期,而香君的贞毒依旧不见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