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季彬走向黎庭庭,「你没事吧?」
「没……只是她……她怎么可以?」难道她真的有病?
「在美国的时候她哥就告诉我她的精神状态很糟,要送她去治疗,所以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自己一个人跑到台湾来的,我会尽快联系她哥的。」
「嗯,那我们也下去吧。」只是每走一步,黎庭庭便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还在颤抖。
「怎么了?」韩季彬发现她的异样,关切问道。
「我好怕……我还真是胆小。」她蹲了下来,苦笑着。
「不,我倒觉得你很勇敢,一般人面对她那对发狂的眼神与笑容,是说不出话来的,但你还可以镇定地回应她。」
今天他当真看到了一个勇敢的黎庭庭。
「你一直在旁边偷看?」肯定是,否则他也没办法及时抓住严珍妮。
「嗯。」
「天,真丢人,你好讨厌。」她噘起唇。
「好了,我晚点儿再向你解释,待会儿我陪你去警局,不过你得先等我一下,再来是我看诊的时间,我先去请其他医生代替我看诊。」
黎庭庭摇摇头,站起身继续往前走,「我自已去就行了,病患来找你是对你的信任。」
「你可以吗?」韩季彬不放心地看着她。
「别忘了刚刚你是怎么形容我的?我可是很勇敢的,去警察局有什么困难的?你去忙吧,我先下去了。」对他微微一笑后,她便选速从安全门奔下楼。
这瞬间,韩季彬发现自已的心再一次被她温暖的笑容给洪热了,好想紧紧抱住她,告诉她自已真实的心意。
看诊结束后已经快七点了,韩季彬立刻前往护理站询问「请问黎庭庭回来了吗?」
「庭庭?还没呢!」护理长正好在那儿,四处看了看。
「不知道警方怎么说的?」他低头沉吟。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我听说顶楼出了事?」蔡玉琦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我过去看看。」朝护理长点点头后,韩季彬便快步离开。
「什么嘛!好心问他话,他就只会回黎没什么。」瘪瘪嘴,蔡玉琦不甘心地叨念着。
「你这哪是好心,是好奇才对吧。」护理长点点她的额头,「给我专心做事,怎么发现现在庭庭是最勤快又机伶的。」
「护理长变心了。」有人回道。
「吐,我是对事不对人,你们快做事吧。」护理长才刚晓过廊角,就见到黎庭庭远远跑了过来。
「对不起护理长,我去了趟警局,员警问了一堆事,现在才回来。」本来老早就可以回医院的,但是严珍妮在那里又闹又吵,为了安抚她花了不少时间。
「没关系,对了,韩医生刚刚来找你,可能你们错开了路,快去追他吧,他下楼去了。」护理长好心提醒。
「是吗?谢谢护理长,我马上回来。」黎庭庭道。
「你下班的时间也到了,就不用回来了,反正最近病人不多,去吧a」其实她早看出黎庭庭是个可以教的孩子,之前对她严厉是不希望她怠惰,如今看来是她多想了。
「谢谢护理长,我明天自愿值夜班来补足我今天去警局的对间。」开心地拉开嘴角一黎庭庭大大行了个礼后便往楼下奔去。
直到一楼挂号大厅才看见了韩季彬,而韩季彬也同样看见她。
她微笑地走过去,「我听护理长说你找我?」
「对,事情怎么样了?」
「警方正在调查中,她的家人呢?」在警局对看到严珍妮那副样子,她实在觉得既悲衰又难过。
「我刚刚联系到她哥哥了,她哥哥一直将她安置在疗养院,前天院方才通知他严珍妮不见了,我打给他的时候他也才刚知道严珍妮跑来台湾了。」
电话中他可以听出俊奇的担忧,在听闻珍妮在这里所做的一切后,更是对他愧对万分。
「那就好。」黎庭庭蹙眉看着他,心底有好多话想问,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是不是想知道她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
「呢……」她的表情变得很不自然,「哪有?只是如果你想说又没地方吐露,我倒可以当当这圾桶。」
瞧她那副明明想知道却假装不在意的样子,韩季彬竞忍不住笑了出来。
黎庭庭诧异地回睇他,她有多久没见到他的笑容了?原以为他不会再对她笑了,可他今天是怎么了?
疑惑地上前摸摸他的额头,「你没发烧吧?还是受了刺激?」
「我好得很。」他拿下她的手,却没有放开她,而是紧控在手中。
他紧抓着她,好久好久,她不自在地将手抽了回来,尴尬地笑笑,「你,一你不是要告诉我你们的事吗?」
「回去吧,路上再说。」
他转身往地下停车场走去,黎庭庭也立即跟上。
开着车回韩家的路上,韩季彬静默了许久,在脑海里整理好那些埋藏许久的记忆后,这才开口娓娓道来。
黎庭庭十分惊骇,怎么也没想到竞然有人可以拿「爱」当作害人的藉口,别人因她而死她却丝毫不知悔悟!
「但是,由此可知,过去的你真的非常好。」若非如此,有哪个女人会被他迷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