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天严珍妮一心等待着韩季彬,完全没注意他是跟谁回来,如今回想起来,好像真的是她!
「想起来了?那你是不是可以走了?」黎庭庭摆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你……你给我记住,我不会放弃他的。」严珍妮一跺脚,瞪了她一眼后便转身离开。
望着她气愤离去的背影,韩季彬忍不住对黎庭庭说:「别闹了,你这么做是想干嘛呀?」
「我没想干嘛,只是想帮你。」怕他误会,她解释着。
「别以为我还喜欢你,只不过看不惯那种人而已。」为她正好经过这里,恰巧听见他们刚刚的几句谈话。
抬起头望着他那抹仍勾慑她心灵的深刻轮廊,黎庭庭赶紧转过脸,「如果是我会错意,而你还爱着她,我会马上去向她解释。」
「别——」他拉住她,迟疑会儿才说:「谢谢你。」
「如果我没做错就好,那我走了。」
「不是说要去吃饭?」
「傻瓜,我刚刚是骗地的。」
「或许她正等在暗处看呢!」
他的话提醒了黎庭庭,没错,那个叫严珍妮的可以从美国追过来,就没有什么事不会做的「好吧,我等你。」他还穿着白袍,是该去换件衣服。
「等我一下。」韩季彬立刻跑回办公室将衣服换下,然后又回到了停车场,远远见黎庭庭孤单地等在那里,从门外剑进的风吹散她的发,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下。
他眉头一皱,连忙快步走向她,将她拉到一边,「你傻瓜吗?干嘛站在风口,不冷吗?」
「当然冷了,但我说会等你的。」虽然他有点凶,不过话里饱含的感情与温暖让她倍觉温馨。
「移过来一点,我又不是看不到。」对上她嘴角浅露的笑唇,韩季彬忍不住伸手拂去她鬓边的落发。
「那走吧。」被他这么泣视着,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而她脸上一勾勒、一晕染的微笑,已牢牢被他记住了。
开车去用餐的路上,她问:「那女人是谁?看得出来你不喜欢她,那她干嘛纠缠着你?」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
「会不会你还爱着她?如果是我多事了,你可以告诉我,我真的很担心我又做错了。」害怕自已的好意又成了驴肝肺。
「我从没爱过她,之所以不想提是因为那段往事只是不堪回首的记忆。」
发现他说这句话对,眼中蕴藏着浓浓的忧愁,让她忍不住为他感到心疼。
「不堪回首?会用上这四个字的,通常是最刻骨铭心的。」她低头苦笑。
「你别误会。」
「是你别误会,我这么做没有别的意图。」黎庭庭转向他,很认真又问了一违,「你是真心要我帮你吗?」
「这还用问,我不正在配合你?」
「那好,只要你一句话我肯定会卖力演出,到时候真赶走了她你可别后悔。」她不希望到头来让他埋怨了。
「我不会后悔,但你也别小看她缠人的功夫。」
韩季彬当真后悔了,只是他后悔的是当初不该对严珍妮那么好的,如果当对他能够及早明白严珍妮病态的痴与恨,他也不会拿她当妹妹般对待,助长了她疯狂的想法。
「或许她的毅力惊人,但我的韧性也很坚强,所以你别担心。」黎庭庭对他露出自信的微笑。
她真的喜欢现在的状况,虽然不能将心中对他日益转浓的爱恋与思念泄漏出来,但至少他们可以聊个天、吃顿饭,她也能够经常看见他,这样就够了。
为了让严珍妮死心,韩季彬和黎庭庭这阵子都腻在一起,就连医院里的人都以为他们正在交往。
蔡玉琦总是酸言酸语地说:「哇,你现在可好,用不了多久就是医生娘了。」
「你干嘛说这种话?当初是你要跟人家换工作的。」护理室的其他护士听了这话,都忍不住替黎庭庭说了几句。
而黎庭庭则是感到非常尴尬,她又不能将实话跟别人说,但被人误会地也不好受,唉,真不知该怎么办?
如今,她只能将他人的关心或冷语置于一旁,专心做好自己的工作。
就在她整理针刊的对候,王佑伦突然来见她,「你心底喜欢的人是不是就是韩医生?」
「你问这些干嘛?跟你又没关系。」她皱着眉。
「怎么会没关系?我喜欢你呀!」
她揉揉太阳穴,没撤地看着他,「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会就此死心吗?」
「嗯,如果是他,我就死心。」眯起眸,王佑伦的表情很沉痛,「因为他比我好,所以我相信他会带给你幸福。」
「那就是他了。」既然他这么说,她只好承认。
「真的?」
「当然。」将针利照药名排列好,「所以你以后不要追来我了。」
「我知道了。」他很颓丧地叹口气,「可是最近不是有个女人常来医院找他?」
「那女人只是一相情愿而已。」她旋身走出医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