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会写,只是不会用毛笔,相比之下,更喜欢用鹅毛做笔,这样还容易一些。
努力地试着放下,放下对钟惊雷的情,放下太多的疑惑。
龙泽的书法还真不是假的,就像书法家写出来的,龙飞凤舞,行云流水,哎哟,若不是亲见,月心怎么也想不到:别看他是个武夫,这字还真是漂亮。
“怎么,你好奇?”
“好奇害死猫!”她才不要好奇呢,这儿是古代,但乏有机会读书的,自小就会拿毛笔,又不是她,因为有颗二十几岁的灵魂,所以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加上整天只知道唱戏、练身段,哪有时间去练毛笔字。
“害死猫?”
漾起古怪的笑容:“好像不错哦!”除了唱戏,其他她只能凭感觉,拿着龙泽的字,这是繁古体,哎哟,她也只会看,认得的也没几个:“太深奥了,不过这个字应该是女,女……”
龙泽夺过纸,清清嗓子:“女儿芙蓉面,春风杨柳腰。问燕何时归,共赏桃花飞。”
月心眼帘低垂:“其实……我真的想放下……”龙泽这首诗,分明是在说她还念想着钟惊雷。而那个人去探望最爱的女人,自己算什么?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长宁公主。
缓缓走近窗前琴案旁,纤指轻轻地掠过琴弦,响起悦耳的琴音。
“梅花一弄细思量,梅花二弄风云起,梅花三弄断魂肠……”她低声轻吟,这是琼瑶剧《梅花三弄》里的歌词,和龙泽高超的琴艺相比,她真的不敢弹其他曲子,却能弹《梅花三弄》的第一弄。
龙泽坐在桌前,看得出,她并不太熟练,但却带着情感,眉头微锁,正等着听下面的曲子呢,她却突然止住。“怎么不弹了?”
月心道:“相比之下,我更喜欢琵琶!”她起身,走近衣厨,踮脚取下琵琶,她以前会弹吉它,在古代琵琶与吉它有相近之处。寻着记忆弹起后面的两段,但她知道琵琶根本表演不出此曲的神妙之处,还是按捺不住要用琵琶来表达。
龙泽细细地打量着她怀里的琵琶,很眼熟,这种乐器在南梁国很少见。“你会弹北域国的胡笳?”
月心苦笑:“这把琵琶是一个北域朋友送我的,这些年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忆起来,那时候她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烟州梨园楼时,那个男孩看罢戏后就将这把琵琶送到了后台。打赌说,南梁国没有人会弹。可她抱住琵琶就弹了一曲《梁祝》,小男孩甚是吃惊,就将这把琵琶送给她了。
“我教你写字!”龙泽拉住月心的手,将毛笔捏在她的手指,一笔一画地教授起来。
“坏了——”她的力道太大,一个漂亮的“永”字因为最后这一笔不成个样子,一遍又一遍,他的手松紧适宜地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