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寻了几日,竟是半点踪迹也没查到。
这可急坏了太子江离,一方面担心诺七会不会受到伤害,一方面又在提防自己父亲,江离何其这么烦恼过,不过还好,有了江邺的帮忙,江离也不至于急疯到天上。
这么说,自从皇帝江痕驾崩后,江离本待登位,但奈何诺七的失踪,江离便生生的压下登基时期。三日前,江痕的尸体已经放进了皇陵,但是那里面的尸体是真是假,是虚是幻,想必,每个人心里都清楚。
之后,江邺戴孝离开了皇宫,来到了江离的太子府邸,名其曰:帮忙。对此,江离没有任何回应,而一夫。。。。。。
几日来,一夫一直待在屋子内,从没有踏出过房门,这些在下人眼里看来,是一夫公子没有保护好太子妃,而在自责中。真正原因,只有江离知道,继飞貀之后,只有一夫的轻功可以与之媲比。
江湖上传言,飞貀一生冷清,却只对一人有情,便是青梅竹马的女孩儿,名唤绘羽。飞貀一生只钟情于绘羽一人,但无奈,这个名唤绘羽的女孩却在五岁时被带离了飞貀身边,至于去哪了,最后结果怎么了,我们也早已知晓。
飞貀钟情绘羽,江湖后知后觉,当然们反应过来时,却发现飞貀早已娶了妻,不是说钟情么,为什么会娶别人,三心二意?喜新厌旧?还是虚情假意?人们乱猜,便让他们猜去吧!其实原因,只是因为绘羽走时的一句话:飞飞,不要等羽儿了,记住啊,你一定要成亲啊,记住!只是这么一句话,飞貀记着,实行了,娶了妻子,怀了孩子,相敬如宾。
绘羽和江晏出宫后,并没有去找飞貀,绘羽是不想麻烦他,而江晏却在想,自己的女人自己有能力照顾好她,不需要他人,两人都这样排斥着别人的帮助,所以,都没有提出两人所想的事。
绘羽不想找飞貀,并不代表飞貀不关心绘羽,打听消息,四处奔波,丢下妻子,只为寻到年少那个让自己心生怜爱的人。
终于找到了云山,看着毫无人迹,甚至连动物都没有的地方,飞貀曾一度放弃,可却又拾了起来,他还是不想放弃,即使会再度失望。
走着杂草丛生的山路,看着茫茫的前路,飞貀迷茫,他已经听了她的话了,娶了妻子了,为什么,为什么连一次见面的机会都不给他,他真的很想她。
望着白茫茫的天空,一向冷清的飞貀竟流了泪,这若要传入江湖,必定又要造成一个大骚动了。拽袖擦点脸上的相思泪,朦胧的眼睛看向前方,只见一娉婷女子站在不远处看向自己,那神情,似惊慌,似忧郁,又似为难。
是她么?那个身姿,那个神情,是她是她,真的是她!只不过胖了一点,忧愁了一点而已,可是,她真的很苦吗?粗糙的大掌摸向那苍白的小脸,绘羽再也忍不住思念,啜泣出声,紧紧抱着飞貀,同样深情回抱。似乎在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阻挡不了他这颗狂热的心,他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好像以前所受的苦,所受的难都已经不在,只是为了此刻的拥抱。
绘羽收了哭声,渐渐退出那尚有一丝温暖的怀抱。捡起地上掉落的衣服,绘羽轻拍着上面的灰尘,努力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可是那轻颤的手,还是出卖了她。
握住那双颤抖的手,飞貀看着眼前的人消瘦的身体,又看了一眼那微隆的肚子,飞貀黯然,原来流言都是真的。
“几个月了。”但这是她的孩子啊,自己一样要保护的。
“三月左右了。”摸着肚子,绘羽淡然。抬头看向飞貀,看着那人黑发中的几缕白丝,不经心疼,他才23啊,怎么能有白发啊。
察觉到绘羽的目光,飞貀大方一笑,布满灰尘的脸上也增添几分暖意。
“没事的,不就几根白发吗,拔掉就是了。”说着抬手就要拔,却被绘羽制止住,手上柔软的感觉,令飞貀向往。“哎。别拔,你不知道吗,拔一根长十根呢,别拔别拔。”
“那怎么办呢。”飞貀像个小孩子,摸了摸那几根白丝,飞貀有点茫然。
“剪了吧。”话落,就看见绘羽拿着裁缝时用的小剪刀向自己的头发袭来,飞貀乖乖站着不动,扔绘羽修理自己的头发,若是论别人恐怕飞貀早已杀了那人了。
“好了。哎呀。”血珠溢出,滴滴落在衣服上,飞貀连忙惊慌的含住那根受伤的手指,看着一脸复杂的绘羽。原来,一切早已变了。
“小心点,还好伤口不大。”如今的小女孩已长大了,这之间也有了隔阂么。
“嗯。”绘羽点头,似不经意间问道,“你呢,你成家了么。”
“恩。成了,她,怀孕了。”
“是吗。恭喜啊,几个月了。”
“和你的差不多大,三个月左右。”
“真好。七个月后,你就要做爹了,我就要做娘了,没想到,这个,我们也是一起的。”
“羽儿。。。。。。”飞貀欲言又止。他想说,他不喜欢那个女人,他不喜欢,但是他知道,说出来后,绘羽一定会说他的,既然不喜欢就不要拿,不要做,把机会让给别人,他一定会这样说的。
“飞飞。要到家里来坐坐么。”绘羽扬起笑脸。
“我。。。。。。”
“羽儿!”远处,男子温和却又急切的声音传来。
望去,一身粗布麻衣却掩盖不了那一身贵气。他,应该就是为了羽儿舍弃太子之位的江晏了吧,他应该,可以放心了吧,他们看起来很恩爱,很般配呢。
“阿竹。”握着江晏的胳膊,绘羽露出明媚的笑脸。
好美的笑脸,没有忧愁的笑脸。。。。。。
“原来你在这,我以为你出事了呢,吓死我了,真不该让你一个人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