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话何意?”娄威急于想知道这个男孩的想法。
“围村一百多口的性命换更多的人命大人难道不认为是正常合理的吗?”
娄威听罢哈哈大笑起来,他本就是一个爱才的人,这个男孩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见识,稍加历练,若为大煜国所用绝对是一件好事。
娄威收了笑容,还有正事要说,“不知小兄弟师承何处?”
我脑袋飞快的转了一圈,“大人可说的是治瘟疫的方法,是我爷爷教我的,不过他已经过世了。”
娄威听了这话倒是很遗憾的样子,但随即话锋一转,“小兄弟,今日本官将小兄弟请进县衙,是有一件事要麻烦小兄弟。”
我就知道一定是有“麻烦”事,“不知大人有何吩咐,若草民能办到必当尽力。” 若办不到便别来烦我。
“本官有一个亲戚,身患奇疾昏迷多日未醒,看小兄弟医术高明,想请求小兄弟帮忙看看,若能好便是她的造化,不好便是她的命了。”
这人说话倒是委婉,“大人言重了,其实草民对医术只是略懂一些,爷爷是家乡的老大夫,活着的时候跟草民说过治瘟疫的方法,草民当时也是为那里的村民着急,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对于其他,其实草民根本算不上懂得医术。”
娄威没想到听到这样的回答,看着少年不似撒谎的样子,娄威心里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看少年也不过十三四岁,应该没有那样的心机。娄威缓了缓神情,遗憾的道“看来我那位亲戚是没希望了。”
“爷爷说过生死有命,大人还是不要太伤心。”
娄威这才想到,少年的爷爷是大夫,又见惯了生死,想来活着的时候也教了少年不少平生经历中得出的经验,少年听过便记住,若比少年稍大些的人说出刚才的话他也不那样吃惊了,自己这次许是真的看错了。
那个知县让官差将我送出门,直到离县衙远远地我才安下心来,心里盘算明日一定要早些离开这里,人生地不熟,我不可能轻易相信一个人的片面之词,即使是官,但谁能确定官的话就是真的就是值得相信的,现在我只是一个人,若发生什么事,还是难敌多人的。能避免麻烦就尽量避免吧。我从不是一个感性的人,更不是一个热心肠的人,我很难凭空相信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