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蝉握紧了那块玉佩,一向坚固如城墙的心壁开始碎裂。
一旦这个疼意丝浸破心河的大堤,就如决堤的洪水滔滔而来,让她一时难以承受。
她如此渴望此时能见到他玉树临风的身姿,能看见他刚毅坚定的额角,看见他情浓时的孩子气。
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下午,红玉已向她禀报,端木凌公务缠身,每日里至少有五位以上的大臣轮流找他,还有三国的使臣要见,更添北戎乘风国内乱再次侵犯边疆。他已边续几夜未在三更前入睡过,梅落夫人怕他身体吃不消,亲自端了粥饭送去都未曾见到他,更不要说小蝉了。
但,越是不能达成的愿望,越是让人期待。
夜已深了,小蝉打散了发髻,吹了烛火独坐在窗下,她希望时间能慢一些,虽然见不到他,至少让她可以这样近的守着他。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小蝉微有些睡意朦胧,被一阵凌乱的声音吵醒,她茫然的睁开眼,窗外月已西斜,天井里隐隐有灯光。
这么晚了,谁在那里?
小蝉起身正欲呼外室的红玉,就见内室的门被人推开,碰到珠帘一阵叮咚做响。
小蝉经为自己一定是做梦了,那个立在珠帘前的修长身影,正是让她茶饭不思的端木凌。
“几更了?”小蝉茫然的迎上前,“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窗外的月光斑驳的落到端木凌的面孔,映着一片苍白。
“出什么事了?”小蝉担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