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的视线滞留在妇人身上:妇人目光里里露出不屑与厌恶的表情,是这样的张扬,毫不掩饰的,甚至还带着丝丝鄙视。
“雨姗见过婆母。婆母请歇怒,雨姗……”
“住嘴!谁是你婆母,我可没有一个如此撒泼的儿媳。”
一句话将雨姗所有的幻想粉碎,而这本是她意料之中的事,当真实发生时,她还是无法接受,身子摇晃了一下。
“母亲。”
“诲儿,你就是太心软,这样的女人能要吗?居然敢强抢男子入洞房,这等恶女、霸女会坏了我章府的门风,这不是要让其他各房瞧咱们的笑话吗?”妇人打乱章诲的话,“诲儿,你回去看书罢,这里的事交给母亲就好。”
字字如针,句句似箭,细针入指,万箭穿心,一阵烈痛从心底升腾、漫延,痛彻骨髓,凝望章诲期望能得到他的帮助,婆母不认她没关系,章诲认她就好。他不是说喜欢她么?只要他说一句就好,她不在意别人如何看,只在乎章诲的心意。
章诲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凝视,他很想保护雨姗,可母亲是生他养他之人,他又不能顶撞母亲。章府家规森严,他绝不能做出大义不道之事。
雨姗终是没有等到章诲一句相助的话语,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母亲,我喜欢她。”这样也会给她更多的勇气。然,没有,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有他临离开花园时的回望,只是不舍,却令她的心堕入冰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