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大浴桶内,桃子撒下片片娇艳的花瓣:“唉,往后都不能用香汤、乳液沐浴,你就将就着用些。”
“不碍事的,这样很好。”在桃子的眼里,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是晋地最尊贵的女子自然应该用上最好的东西。
雨姗唤道:“桃子。”
“我在。”桃子等候着,“你有什么吩咐吗?”
雨姗道:“我的身份永远都不要对别人提起。离了晋阳,我就不再是郡主。我只是一个没有父母亲人的孤女,我们是相依为命的主仆、姐妹,我叫何雨姗,你叫许桃,我叫你桃子。”
桃子道:“你放心,我明白的。”
章诲可以不再追问,可是他身边的那些人呢。身为钦差大臣绝不会只有他一人,与人约好在上党城碰面,那么其他人或许去了晋西别的地方暗访。自十年前那场骇人的暴乱之后,朝廷对晋西这个地方管理得更严了。
次日,主仆二人醒来时,发现章诲并不在房中,只留了口信说是要出去办事。
桃子道:“真是的,就算出去他也该说一声的嘛,不声不响就出去了。”
“你也想多睡一会儿,许是他不忍吵醒。”雨姗为自己寻着藉口,有些担心章诲此去不归。
“这么说,姑爷还是很疼惜你的。”桃子道。
雨姗心里一阵酸楚,章诲对她有抗拒,她绑他入洞房,逼他拜花堂,又那样与贼人打斗定是吓着他了。
“小姐,不如我们到城里转转。”
雨姗也想去,可是转而一想这还是晋西王府的地盘,若是被当地官员认出来就糟了。“我们暂且歇下,待离了晋西自有我们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