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不要和章诲再说说。告诉他,其实那样的自己是被迫的?可有些事就怕越解释越糟糕。
黑暗渐渐消失,光亮缓缓铺散。朦胧光线之中,雨姗隐隐看到房里有个黑影,分不清是梦是幻还是真实,双眼疲惫得睁不开。几日奔波,她实在太累了。
“砰砰”一串惊人的敲门声响起,桃子弹坐起来:“怎么了?怎么了……”一口气说了十几个怎么了。
车夫道:“夫人,我们该启程了。”
雨姗忆起半梦半醒间的那个黑影,掀开枕头,她的腰带安然无事地盘桓在枕下。
桃子见她望着锦带发呆,似明白了其间的奥妙:“啊,你的软剑藏在……这里。”
不等桃子说完,雨姗颔首。
桃子会意,低声道:“定是难得的宝贝,所以你才会如此珍藏。”
雨姗道:“这是我爹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不仅仅是因为这是一柄难得一见柳叶软丝宝剑,更重要的是这是她父亲留给唯一的念想。若是没有这把剑,当年她很能成功从晋阳城中平安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