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索,你怎么啦?”唐毅见卡索忧心忡忡的样子。
“唉,”卡索叹气说,“其实我来台湾前收到消息,有人想暗杀娃娃。”
“什么!”唐毅震惊,“知不知道对方是谁?”
“你应该知道海仕富是黑社会老大?”见唐毅点头,他继续说,“他是怎样从平庸村民突然变成黑社会老大?”
这下唐毅摇头了。
“两年前娃娃视为家人的海飞怡因癌症末期送院化疗,那时海仕富一无所有的村民是付不起昂贵医疗费,所以海飞怡的医疗费完全是娃娃辛辛苦苦到处打工所来的,可惜被海仕富捲走,”卡索叹息说,“海仕富把一部分钱还高利贷的巨债,大部分钱就送给叫‘暗’的人,是他把海仕富弄成黑社会老大。”
“这个‘暗’是谁?那么大权力把海仕富一下子变成市区黑社会老大?”唐毅大惑不解。
“我派人去打听这人,到现在还没接到消息,”卡索坐卧不安,“这几天去找当警察的朋友,他也不清楚这个人的底细,只知道他专掳走十七、八岁少女。这次被盯上了。”
“娃娃现在不是很危险?!”这下唐毅惊慌失措了。
“娃娃到底去哪里了?”卡索焦虑不安。
2012-3-30,五,3:15--
“那么晚了,你们还不睡?”裴孝耘开门见屋内灯未关,关好门走到大厅,卡索和唐毅一声不吭坐在沙发。
“啪!”
裴孝耘被挨了个耳光。
“卡索?!”唐毅刚站起来,卡索一个箭步走到裴孝耘面前,打了个耳光。
“一个女孩那么晚去哪鬼混!”卡索疾言厉色,他闻到她身上的酒味,火气更大,“还满身酒气!”
裴孝耘低着头不作身。
“你下次在这么晚回来试试看!”卡索大声责骂,然后怒发冲冠回房。
“娃娃,你好吧?”唐毅走近她,只见她被打的脸颊肿了起来,可见卡索下手有多重。
裴孝耘仍低着头摇头。
“娃娃,卡索是太担心你才会打你的。”裴孝耘的沉默,让唐毅十分担心,他的手搭着她的肩安慰。
裴孝耘还是闷不作声。
茶餐厅,7:09--
“柴哥,对不起,我昨天没去上班……”昨天吃了裴孝耘给他的药之后一睡到天亮,安家信一看时间立马到酒吧旁边的茶餐厅找酒吧老板--欧阳柴,他知道欧阳柴这个时候在这间茶餐厅吃早点。
“没事,反正你找了人代班,”欧阳柴笑说,“不过想不到你会找一个那么可爱女孩来代班。”
“啊?”安家信有听无懂。
“昨天生意比以往好太多了,许多客人都冲她来,”欧阳柴兴致勃勃说,“虽然她不懂酒水,表情冷冰冰的,不过她居然弹一手好琴。”
“柴哥,你说的是谁?”他越说安家信越糊涂。
“就是前天你带来的女孩。”
裴孝耘?!
气海学院,10:37--
“裴孝耘?”安家信不知道裴孝耘在哪教室,他乱猜她也许会在花园或咖啡室,结果他在花园里一棵巨老大树找到她,她已在树荫下睡着。
一阵风吹过,粉白色花瓣簌簌飘落,飞花若雪。
他抬起头仰望天空。
这风吹得好舒服,很适合睡上一觉,难怪裴孝耘会在这睡觉。
“与推着人走的顺风相比,我喜欢逆风而行。”这时裴孝耘打破宁静。
“你醒啦?”安家信闻声,转头看向裴孝耘。
“你挺会找地方,”裴孝耘坐起望向前方的花圃,“我可是找了好几小时才找到这个好地方。”
“找好几小时?!”安家信惊呼。
“不行吗?”她用手梳梳她凌乱的头发。
“你的脸怎么肿?”安家信在她梳头发时发现她有边脸颊有点肿。
“不关你的事!”裴孝耘转头望向另一边躲开他的视线,“有事就说,没事不要打扰我睡觉。”
“你的脸怎么回事?有人打你吗?”安家信不死心,追问。
“你住在海边吗?管那么宽!”裴孝耘转过头怒瞪他。
安家信注视她一会,猛地把她拉入怀里,吻向她的唇。
校门口,11:33--
裴孝耘慢吞吞走出学校,心想着在花园的事。
安家信吻了她后,还用手抚摸她微肿的脸,说“我会找出打你的人”,然后就跑了。
那时候的她还处于惊呆。
“哔!”车铃惊醒她。
她望向一辆高级轿车,那是唐毅的车。
合闭的车窗降下来,露出卡索的脸。
“上车吧,我载你去吃饭。”卡索打开副驾驶座的门。
裴孝耘闷声不吭钻进车内。
车子启动后,两人一句话没说。
直到到了一家家庭式餐厅,车子停了下来,但两人没下车。
“你的脸还好吧?”卡索看着裴孝耘红肿的脸。
“没事。”裴孝耘低声回答。
“昨晚是我太冲动,不过你实在……”
“昨晚我去酒吧打工。”裴孝耘打断他的话。
“打工?”卡索挑眉。
裴孝耘把弄伤安家信告诉他。
“你昨晚就为了帮他代班?”卡索不可思议说,“真的是你吗?”助人为乐不会写的人居然主动代班?!
裴孝耘望船外来来往往的车。
“娃娃,不要想着过去。”卡索从后座拿一个礼品盒给她。
她接过打开来看看,是一部目前最流行‘时尚智能手机。
酒吧,18:24--
“有事记得通知我和唐毅,”卡索把她载到酒吧门口,她下车前叮嘱她,“下班后我会来接你。”
“不用了,就隔几条街。”这两天,裴孝耘自己走路回去,十几分钟就到家了。
“娃娃,要不是这次代班或许能改变你处世态度,我是不会答应你打工的。”卡索忧心说。
“为什么?”裴孝耘开始觉察到他的不安。
“晚上要打工,第二天能有精神上课吗?”卡索随口编个理由,不想告诉她实情。
“放一百个心,我会处理好的。”大不了又找个地方睡觉,反正她根本不想读什么书,“明天不是星期六吗?”
“平时呢?”卡索服了她,每次做事前不好好想想。
“我要迟到了,你快回去吧。”裴孝耘看下时间惊呼迅速跑入酒吧。
“这丫头。”卡索拿她没办法。
安家信家--
“阿信醒醒!”有人闯进安家信的家想把熟睡的安家信硬生生叫醒,“大事不好了!”
安家信吃了裴孝耘给的药还在昏睡。
来者恼火了,把安家信拖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冷水喷向安家信。
“妈的!”被冷醒的安家信大骂,“要死了!无缘无故喷我冷水!”
“都出事了!你还睡像死猪!”来人怒火冲天。
“出了什么事?”安家信一愣。
“浩明失踪了!”
单公馆,20:08--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不见?!”安家信一听到单浩明失踪马不停蹄赶到单公馆。
“我只知道浩明有好几天没去上课,”与单浩明同班的张安达着急说,“他手机还放在房间。”
“你们都没回来睡觉吗!”因为和单浩明闹了一点矛盾才搬出单公馆的安家信质问与单浩明同住屋檐下的黄家雄他们。
“你怪我们!”黄家雄艴然大悦。
“经常在一起的人突然不见,你们没感觉的吗!”
“你……”黄家雄要开骂了。
“好啦!”方海琪大声说,“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该想想怎么把浩明找回来!”
“怎么找!”安家信焦急如焚,“他一般呆在家里或在学校打球,他不是那种到处溜达的人!”
黄家雄他们也知道单浩明看起来爱玩,但不会到处跑。
“报警吗?”丁鑫琳问。
“你觉得还能相信警察吗?”江国通鄙视说。
单浩明父母双双去世,他们觉得他们死得有点蹊跷,跟警察说过要他们重新调查一下,因为单浩明说他爸刹车时,突然刹车失灵才会被迎面过来的卡车撞到,可他们还是当意外处理。
“不然呢?就凭我们几个小鬼能做什么!”丁鑫琳反问他。
这下大家沉入僵局。
“我想,”许久,安家信忽想到一个人,“她也许会找到浩明。”
“谁?”大家期望眼光全向他。
“裴孝耘!”
酒吧,22:59--
本是最吵杂的地方寂静许多。
一首《致爱丽丝》旋律飘旋整间酒吧,所有的客人听得如痴如醉。
一曲完毕。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裴孝耘盖上琴盖走下舞台,有人挡住她的道。
“你又有什么事?”裴孝耘不耐烦瞪着眼前人。
但来者不语。
“喂!单浩明你傻啦?”裴孝耘用手在他眼前挥挥,发现他双目无神,神情呆滞,“你该不会又瞎了吧?”不对啊,如果瞎的话,他不可能独自一人走到她面前。
她左望右望没看到跟单浩明玩一起那几个家伙。
在一瞬间,单浩明不知哪来的水果刀猛向她刺过去。
“啊!”周围的客人见状况,大呼尖叫。
酒吧,23:09--
“柴哥……”安家信带着黄家雄他们到酒吧,可在他们眼前不再是热火朝天景象,而是冷冷清清,几个酒保打扫店内卫生。
“阿信。”欧阳柴走过来。
“柴哥,这怎么回事?”安家信环视一遍凌乱的酒吧。
“还不是你的好朋友干的好事!”欧阳柴瞪着他。
“裴孝耘?”
“不是,是你一个叫浩明的朋友,”欧阳柴吹胡子瞪眼,“他走到小耘面前突然拿刀刺她!”
“胡说!浩明才不会做出伤人的事!”张安达大声争辩。
“那时那么多人看着!”欧阳柴气道。
“柴哥,他们人呢?”安家信着急问,“裴孝耘有没有事?”
“不清楚,不知谁把总闸关了,浩明刺过去的时候全场的灯全熄了,”欧阳柴担心说,“我把总闸打开后,他们两人就不见了。”
安家信一听两人都不见,赶忙跑出酒吧。
“阿信!”黄家雄扯住安家信。
“干嘛!”被阻拦,安家信气急。
“你是不是知道浩明会来找裴孝耘?”黄家雄正色问他,“不然你怎么想起裴孝耘会知道浩明在哪!”
“我怎么知道!”被拖延时间,安家信气恼说,“那时就想裴孝耘能找到杀浩明父母的真凶,说不定会找到浩明!”
“就这样?”
“不然呢!”安家信凶狠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