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躲在暗处攻击你的人--
2012-3-28,三,七海学院咖啡室,10:56--
“喂!”蒋晴又带一帮人找裴孝耘。
“不想死就不要烦我!”裴孝耘冷眼看他们。
“你这什么态度!这样跟我们晴姐说话!一个喽啰不知死活大声说。”
这帮人是不懂看别人脸色吗?裴孝耘戟指怒目看着他们。
“怎样?怕了吧?”这喽啰见裴孝耘没出声,以为她害怕了,自以为是问。
“如果不想受到波及,你们给我全部滚出咖啡室!”裴孝耘决定给点颜色他们看看,她扬声对周围的人说。
裴孝耘警告的话没有得到效果,所有人以为她只有挨打的份,不会伤及到他们。
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笨蛋!裴孝耘暗骂。
“怕丢脸?”蒋晴讥笑说,“不想被打也可以,只要告诉我我哥跟你们到底谈了什么。”
“关你什么事!”裴孝耘才不屑告诉她。
“你!”蒋晴咬牙切齿瞪着她。在家里整天看他们几兄弟的脸色,现在也要看这女人的脸色!
“惹火我的下场,你不是不知道,”裴孝耘起身慢慢靠近她,“不想再尝一次,就马上、立刻消失我眼前!”
“你再试试看!”蒋晴挑衅说,“看我带的人会不会把你打成残废!”
“威胁我是把?”裴孝耘猛拽起她其中一只手,“那我们试试看啊!”
这次蒋晴彻底惹火裴孝耘了!
裴孝耘把所有能量集中她身上,“噼里啪啦”一丝丝电光开始在身上冒开,她的眼珠逐渐变蓝。
“裴孝耘!”突然有人扯开她和蒋晴的手。
谁!裴孝耘瞪着不知死活的来者。
尤其在她发电的时候碰她,他的手准会变残废!
“不可以!”安家信摇摇头,现在他能接受她的异常,但不代表其他人能接受,他不想她被歧视。
“关你什么事!”身上还有余电的裴孝耘吼他,不过她收回电能,因为她闻到焦味。
“蒋晴,你再找我麻烦,我会让你从这世上消失!”裴孝耘下完狠话就拖着安家信走出咖啡室。
医院,12:36--
“你是傻瓜吗?”裴孝耘把手掌烧伤的安家信送到附近医院,等医生处理好伤口,她便训他,“明知碰我会受伤,还整只手搭过来,现在好啦,拿筷子吃饭都成问题!”
安家信没走出诊室时,裴孝耘问了医生安家信的情况,让她想的更严重,安家信可能伤到内部组织,现在拿任何东西都很困难。
“可是你那时……”安家信还不知自己伤势有多重,搔搔脑袋说,“我没想那么多。”
“那是我的事!就因为你没想,你的手才会变成这样!”裴孝耘瞪着他。
“现在几点?!我还有一节课!”安家信猛然叫道。
“你还上什么课!一张纸拾不起来,还能写到字吗!”裴孝耘受不了他了,“请假!”
“可是我……”安家信欲言而止。
“死心吧,我不会让你会学校的!”裴孝耘口气坚决的说。虽然是他自己跑过来碰她才会电伤,她可以不理他,但不知为何有点过意不去。
“走吧,我送你回单家。”她记得他住在单家。
“不用了,我还要打工不顺路。”安家信急忙拒绝。
“打工?”
“我在酒吧打临时工,一般没课的话就去,”安家信低声说,“而且我现在没住在单家。”自从单浩明莫名其妙跟他发脾气后他就搬出来一个人住。
“照样请假!”
“不行!学校我可以请,酒吧我不会请的!”安家信也十分坚决。
“为什么?”裴孝耘不明了。
安家信没回答她。
裴家--
“胤哥,你有没有听我说话!裴孝耘想杀我!”蒋晴一回到家就把裴孝耘威胁她的话转告给何国胤,问题是何国胤无动于衷。
“蒋晴,有时间闹事不如抽点时间温书,”何国胤整理公文,一眼没看她,“还有少跟一些不良少年混在一起,到时真的惹火大哥,那不只是把你赶出裴家这么简单,也有可能连你妈那里回不去。”
“自从见了裴孝耘,你们对我态度越来越冷淡,甚至厌恶程度!”蒋晴受不了怒吼说,“她到底对你们下了什么药?!”
“只要不到处惹是生非。”对她怒火,何国胤冷淡对待。
“我没有……”
“交混黑道的男朋友,上个月还跟他到澳门赌钱,结果输了钱不说还把那里保安打死,”何国胤抬头看她 ,冷笑说,“你还要我说出你的辉煌记录吗?”
“你怎么会知道!”蒋晴猛吸气,她以为隐瞒很好,至少过了一个月没人找上门。
“哼,你回来之后就有人打掉话到商场下狠话,说要我们注意点,他们会把商场砸掉,”何国胤冷冷看着她,“要不是我们把这事摆平,你还会继续当你的大小姐吗?”
蒋晴没再开口。
“别怪我们狠心,你在这样的话,不要说外公多想要个外孙女,就算他出声把你留下,我们还是把你扔到你妈那里。”
酒吧,18:58--
在医院裴孝耘说不动安家信,她只好跟他到打工的酒吧。
裴孝耘在旁看安家信工作好一会,就拉一店员到一边。
“安家信在这里是做什么的?”
“酒保。”
“酒保?”
“就是在店内清洁,摆设和应酬客人。”
这跟打杂没两样。裴孝耘把视线转向安家信,看他拿着扫把无力的样子,她做了一个决定。
唐毅家,23:33--
这家伙这么晚还不回来,手机还关机。唐毅拿着手机在家里走来走去,时不时拨动电话。
幸亏卡索今天有约明天才回来,不然他问起来,他就麻烦了。
他别的不怕,就算他被要胁他都会冷静处理,但卡索的怒火不是任何人可以阻挡的。
他记得有一次裴孝耘也是这么晚回来--
五年前,日本--
“娃娃呢?”卡索问一直陪同裴孝耘的男孩。
“对,对不起。”这男孩恐惧跪在卡索面前。
“我不是说过要寸步不离跟着她吗?”卡索阴森说。
“我……”男孩恐惧占满身,他全身都在发抖。
“泉,你是不是看到不该看到?”站在卡索身后的唐毅问男孩,“然后躲起来,不久之后你再去看娃娃时,娃娃却不见了?”
“嗯。”男孩看着卡索阴森的脸,猛吞口水怯怯应声。
“她攻击你吗?”卡索厉声说。
男孩头低得更低,他还在全身颤抖。
“星旧,把他拉下去家法伺候!”卡索怒不可遏对外喊道。
“不要啊!”男孩听到卡索下达的命令,哭喊求饶,“我下次不敢了!”
所谓家法就是鞭打致死。
“卡索,有必要用到家法吗?”男孩要受家法,唐毅赶忙帮说。
“唐毅,你也想受惩罚吗?!”卡索横眼看他。
“怎么不拉下去!”卡索见那么久没人进大堂,怒喊。
“对不起!”外头的人听到里头的怒火的声音,急忙冲进来。
“老爷!不要啊!我真的不敢了--”男孩猛磕头。
唐毅没再出声,眼睁睁看着男孩哭喊着被拉走。
“老爷!娃娃回来了,不过她……”星旧赶忙走到卡索面前报告说,“娃娃不知为何全身是血!”
“他受伤了?”卡索锁眉。
“不清楚,她不让任何人靠近。”
“她人呢?”卡索动起脚步。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
“我们去看看她……”卡索迅速走出大堂。
……
五年了,那个叫泉的男孩只因没看好裴孝耘而死掉,裴孝耘对他也不闻不问,不过自从那次卡索她告诉卡索她不需要别人跟着。
谁也不知道那天她到底发生什么事,卡索一直问她,她也只喃喃回了一句“不是我的错”,然后把自己关在房间一整天。
要是卡索知道他没看好裴孝耘,他的下场也许跟泉一样。唐毅看向墙上的时钟。摇着头叹气。
“&、&、&……”这时他的电话响起。
“丫头,你在哪里?”看来电显示是裴孝耘,他立马接听,而且还听到她周围很杂乱的声音,像是酒吧里播放的disco和那里叫喊的人。
【我等会就回去,你先睡吧。】她说完把电话挂了。,并且关了机。
晕。唐毅一脸天要塌下来的样子。
2012-3-29,四,气海学院法系,8:06--
“安家信在哪教室?”裴孝耘觉得安家信不会乖乖请假,上学前叫唐毅载她到他家,结果按门铃许久没人应,不用想他肯定跑去学校,所以她到教务处打听安家信的教室后直接去找他。她挡住迎面过来的同学。
“走廊尽头那间教室。”被她阻拦的同学打量她,问,“同学,你是哪系?我怎么没见过你?”
“关你什么事!”裴孝耘越过他。
“这间学校我阅人无数,从保安、清洁工到老师、校长我每个人都见过,你……喂!没听我说完就走啦?太没礼貌了!”这自吹自擂的同学间裴孝耘已走远,大喊。
裴孝耘没听他说完,人已经走进教室。
当裴孝耘见到安家信时,安家信用没受伤的手擦黑板。
“你干嘛不请假?”裴孝耘不懂问他。
“你怎么会在这?”安家信被突然出现的裴孝耘吓一跳。
“你那只手能用吗!”裴孝耘瞪着他,“都不能写字,在这里简直浪费时间,干脆回去修养一段时间再回来重读不是更好吗!”
“如果我的手让你内疚的话……”
“你干脆说‘我不会请假’,”裴孝耘搞不懂他,“你有什么理由不能请假?”
安家信莫言。
“算,反正残废不是我。”裴孝耘从包内掏出一盒药,“这个药片每天一粒,千万不要过,最好回家再吃。”后面慎重叮嘱他。
“谢谢。”这次安家信没拒绝她。
酒吧,19:05--
“你说阿信不舒服叫你来代班?”刚开店没多久,裴孝耘找上酒吧老板,告诉安家信不能来她来代替他的,可酒吧老板迟疑了。
因看她像未成年,他不想被处罚。
“有问题吗?”裴孝耘知道他在想什么,把自己身份证给他看。
“你是日本人?”老板看她身份证是日本身份证。
“不行吗?重要的是我已经成年了。”裴孝耘拿回身份证。
自从她跟了卡索以后,她户籍转入他的户籍,卡索本身是日本人,身份证是他办的,她的身份证所在地理所当然是日本。为什么他要转入他户籍,她没问过。
“阿信至少请几天假?”老板还是犹豫不决。
“不想我代班可以,”裴孝耘突然嫣然一笑,“安家信的假照请,薪水照发。”
“世上哪有不做事钱照拿的道理!”老板蹬着她。
“所以!”裴孝耘就是等他答案。
老板觉得自己遇上无赖。
唐毅家--
“娃娃呢?”暂住唐毅家的卡索见唐毅一人回来,便询问。
“我去学校接她的时候,她已经离开学校。”唐毅没告诉他昨天他也没接到裴孝耘。
“怎么回事?”卡索突然皱起眉。
“刚到学校娃娃就打电话过来说她已经离开学校,问她去哪,她不肯说。”
“她说什么时候回来?”卡索再问。
唐毅摇头。
“娃娃她到底在干什么!”卡索眉头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