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天凉好个秋,秋意正浓,揽月殿外的桔花分外妖娆,大片的绿菊铺展开来,倒是凭添了几分诗意。
小风趴在窗前,眼巴巴的瞅着,等待着。
往日里净衣局的执事早就带着人来了,怎个今天足足晚了一个时辰?
月宫中谁人不知皇帝是出了名的有洁癖,一天换几次衣服,然后当天换下的衣服则由净衣局的执事亲自领了下去清洗。
如果殿下回来看到衣服还摆在那里,一定会大发脾气,难保不会惩罚自己。惩罚自己也就算了,如若前脸他人那可就事态严重了。
思前想后的结果就是,一堆锦衣华服被某人蹂躏过后随便找了个桌布一包便往净衣局走去。想当初净衣局的执事竟然给自己分配那么重的人物,给宫里最下等的奴才洗衣服。试想一下,宫里下等奴才成群结队,那衣服堆得像山一样高,还散发着臭哄哄的味道,恶心死了。殿下的衣服变得皱巴巴脏兮兮,她倒要看看执事怎么办。
“御驾在此,胆敢无理,你是哪个宫里的?”
一声怒喝将正在为自己的计划得意洋洋的小风拉回了现实。
妈呀,御驾什么时候跑到御花园里来了,这天冷风凉的,不是落叶就是假山石头,真不明白有什么好看的。
虽是心里埋怨不断,嘴上的恭维却是少不了,“参见殿下,奴婢风迷了眼睛没有看到御驾在此,请殿下恕罪。”
斜靠在美人怀中的男子并没有理会跪在地上怀抱包袱的女子,冷言道:“继续审。”
侍卫领命:“是。”
小风不禁攥紧了手中的包袱,小风啊小风,墨千荨说你是榆木脑袋你还真是榆木脑袋。千不该万不该在太岁头上动土,把墨千荨的衣服弄成乞丐服,如果被发现了还不是死路一条。
冷眸斜睨,小东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这天气,应该没有那么冷吧。她的额头上,还有汗珠子。那么用力的抱着那个包袱,是收拾好了东西想要逃跑吗?本皇偏偏不让你起来,就让你跪着,瞧瞧你长了几个胆子,竟然敢在本皇眼皮子底下逃跑。
“殿下,殿下。”娇媚的人儿十指丹蔻,举着一颗剥好的葡萄。
墨千荨看了眼怀里的美人,笑嘻嘻的张嘴,舌头似有似无的滑过美人的指尖。只一下,酥软似无骨的美人便倒在了墨千荨的怀中,紧紧的贴了上去。
倏然,皮鞭挥舞的声音响起,很快凄厉的惨叫声撕裂了原本宁静的宫殿。
小风猛的一哆嗦,抬头望去,一个小宫女背上皮开肉绽鲜血淋漓,那九尺长鞭染了血色越发的诡异恐怖。
“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奴婢真的没有撒谎,奴婢没有偷东西,奴婢什么都没有头。”被打的小宫女伏在地上嘤嘤哭泣。
墨千荨毫无反应,只顾与怀中的美人调笑,上下其手。仿佛这一切与之毫无关系一般。
伴随着皮鞭一次次,小宫女发出一声声惨叫。跪在旁边的宫女太监竟抖擞的如筛糠一般,唯恐那鞭子落到自己身上。
很快那小宫女就耗尽了浑身的力气跟精力,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侍卫上去试了鼻息。
“回禀陛下,这贱婢晕过去了。”
墨千荨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站在一旁的喳喳便厌恶道:“还不拖到死牢里,省的污了殿下的眼。”
很快有侍卫拖了那名昏蹶过去的宫女离开,一道血红的印子就顺着拖行的地面延展开来。
小风扭过头去,不忍再看。
有几个小宫女经不住吓,又不敢哭出声来,只能硬憋着满脸泪珠。更有甚者,还未施行便晕了过去。
“怎么,还是嘴硬吗?刚刚那个只是个开始,若是你们还不承认,那么本总管便让这带刺的长鞭一一给你们尝一尝,这鞭子,要是在你们身上开了花,那也是为御花园的花增添几分颜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