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小风摆成大字型睡的正香,与她同屋的春梅便扯了她的胳膊使劲儿的摇。
“小风,快醒来啦,不好了,宫里发生大事啦。”
发生... ...大事。
不会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吧?
小风噌一声从床上坐起来,“什么,什么大事?”
“哎呀,昨个夜里闹刺客,殿下遇刺了。”春梅挥舞着手比划。
遇刺,还以为自己夜探揽月殿被发现了呢。“哦,还好,还好。”
“什么还好啊,殿下遇刺哎,是殿下,遇刺,你竟然说还好。小心传出去你脑袋不保。”说完还做了个掉脑袋翻白眼的动作。
小风拿眼直白向春梅,“又不是你遇刺,殿下遇刺跟你有什么关系?”当然,跟她也没有什么关系。
春梅坐到榻上,小声兴奋道:“我来宫里五年了,还是第一次听说殿下遇刺呢,当然,有点激动了。”
小风尴尬的咽了咽口水,感情是这么个情况。
门外,奉旨而来门外偷听的喳喳总管直摇头叹息,难怪一大早上皇帝殿下会发脾气,说他玩忽职守,宫里风气如此之差竟浑然不知。想来真是如此,这都是一群什么宫女啊,盼着主子出事儿。
下一刻,小风人已经在揽月殿内。
墨千荨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人,脸上那副悲催的表情,活脱脱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渴了。”
闻声,小风赶紧倒了茶送到面前。
瞥了眼淡如清水的茶,墨千荨怒声道:“朕要喝茶,你这简直就是白开水。”
“太太医说殿下还在伤期,不宜饮浓茶。”
“... ...”
斜靠在榻上,墨千荨的眼一直紧锁那个背影,好像要看出了窟窿一般。瞧着瞧着,竟不知不觉除了神。
小风狐疑的看了眼正在出神的人,怎么好端端的就出刺客了呢。如果不是那个此刻不合时宜的行动,自己现在早就在宫外逍遥快活了。因着在净衣局行动方便,所以昨夜才进揽月殿下手,东西都收拾好了,半路杀出个刺客坏了她的好事。本打算顺了国玺就开溜的,眼下,这暴戾皇帝竟然让自己来贴身伺候。想走,简直比登天还难。
“哎。”
一声长叹将墨千荨拉回了现实,正是小风坐在凳子上自怨自艾。
“狗东西,那也是你坐的?”墨千荨冷声道。
显然是被吓了一跳,小风惊魂未定的跪在地上,“陛下饶命,奴婢知错了。这凳子只有不是狗东西的才能坐,奴婢以后一定注意。”
某人牙齿咯咯作响,好一个小东西,拐弯抹角的骂皇帝。墨千荨真想上去揪着她的衣领问一下,到底谁是主子。冲动是魔鬼,墨千荨稍一起身,胸前随便包扎的伤口再次裂开。一丝鲜红渗出。
“啊。”墨千荨捂着伤口痛喊。
“咦?”
看着跪在地上的小东西一脸茫然纠结,墨千荨紧咬牙关,从牙缝里飘出几个字:“还不快去喊太医。”
“哦哦。”小风提着裙子往外跑,跑到殿门口忽然又慢下来。咦,原来真的受伤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