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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如花臣似玉,058 绝对不会抛下她(万更求首订呜呜!)
那一天,楚砚的一句“谢谢”,让我当场就醉了。爱睍莼璩我呆若木鸡,呆滞无比,完完全全的被幸福冲昏了头脑,什么都不会做了,只愣愣地由他抱着……
楚砚抱着我,温柔轻软地抱着,他的动作很优雅,很温和,两人虽然是相拥着的,却并不紧密,想来是怕弄疼了我,他有意留出间隙了。
这个全大楚最最美貌的男子伏在我的耳畔,轻轻的,低柔的说,“你为我做了许多,我都听阿逸说了,以前……以前是我不好,我来向你道歉。”
我浑身本来就软绵绵的,脑袋更晕乎乎的,如今听到他这句,简直腰不酸了,背不痛了,一口气可以跑五里地了,我笑,立刻就甜甜地笑了。
楚砚也笑,他笑起来简直比天神还好看啊,这个俊美无俦的男子侧了侧脸,眉眼漆黑地看我,“还痛么?”
一就完昏相。好多人都问过这句话,可要数他问得最窝心啊!“不痛。”我摇头,睁着眼睛说瞎话,“你一抱我哪里都不痛了。”
楚砚一怔,然后薄玉般白/皙的面颊倏然就泛起了一层浅浅的粉色,他用那双漂亮的凤眼瞥了我一下,有些羞窘,又有些不自然地骂,“又胡说。”身子一动,居然想要放开我了。
我一看这架势哪里肯依啊,嘴巴一张,痛呼立刻就来,“哎呦痛死我了!”楚砚果真中计,秀眉一蹙,立刻就不敢再动了。
我趴在他的胸口,坏笑,真好骗啊。
我就那么卑鄙无耻地骗着楚砚抱了我足足半天,直到月色进来送早饭了,楚砚脸一红,似乎这才察觉到我们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怪诡异的,他小心翼翼地撒开手了。
我意犹未尽,不由怨念地瞥了月色一眼,搞得月色也很忐忑,小丫头一个哆嗦,险些把粥碗打翻。
“我来吧。”一旁的楚砚温柔地说。
月色瞪大了眼,她倒是不傻,立刻就看向了我。
我赶紧给她使眼色啊,快闪快闪以光速闪!小丫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正动作优雅地盛粥的楚砚,脸颊突然就是一红,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样的小剧场,她端起盘子撒腿就跑了。
楚砚细长的手指端着粥碗,缓步朝我走了过来,我笑,笑着胡说,“府里的丫鬟没见过世面,看到殿下就激动了……”
楚砚笑笑,上前,落座,将手中的粥碗递向了我。
我那时鬼使神差,突然就开始作,“你喂我~”
楚砚一怔,我也是一怔,然后突然之间,我俩的脸齐齐红成了番茄!
“你……”
“我……”
异口同声。
楚砚看了我一眼,俊脸很红,眼睛像墨,他几乎是立刻就错开了眼,很不自在,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儿了。我也禁不住暗骂自己不是公主装什么公主病啊!涨红着脸,一把夺过了粥碗,埋头就开始自己吃了。
我边吃边默默地想:完了完了完了!我本来在他心目中就是个断袖,还不要脸地说自己胸软,胸大,跟个暴露狂似的。好容易帮他解决了一个难题,博得了一些肯定,我他妈又开始犯浑,娘们兮兮地让他抱我哄我也就罢了,还腆着脸让他喂我?我……我r后若死必定是作死的好吗!
我扒着粥碗里的清粥,完全的食不知味,满心满脑都想着我完了,又要被打回原形了,机械地重复着扒饭的动作,一直扒啊扒的,直到耳畔传来轻柔的一句,“你要把碗也吃了?”
我抬头,愕然,就看到楚砚眸底是笑,好笑,他抬着莹润修长的手指,指着我手里的碗,“空了。”
我回过味儿来,一张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我,我丢尽脸了!!
楚砚却仍是笑,不搀杂一丝鄙夷轻蔑的笑,他一面从我手里接过了粥碗,一面转身,唇齿间喃喃莞尔地说,“真的有十五岁么?怎么跟小孩子似的……”
我一听这句顿时如遭重锤啊,我有啊!我真的真的真的有啊!你不要看我二货就当我年纪还小啊!我,我和你年龄差激萌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我在内心肆意疯狂地叫喊着,面上却孙子似的装虚弱,眼看楚砚放好了碗,有些踟蹰,似乎是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再留一会儿呢,我立刻“脸色一白”,身子一虚,“弱不禁风”地就歪倒了……
“魏绵!”
楚砚一看我是如此的娇弱,哪里还能走了?少不得又留下陪着我。
是以,当我爹端着药碗走进房间的那刻,看到原本对我极其戒备的六皇子殿下居然依旧陪着我,他脚步一顿,再一次朝我露出了“不愧是我女儿啊,人格魅力就是大”的神色。
我这次当仁不让,扬了扬下巴,笑纳了。
……
这真的是十分美好的一天,如果……17722635
没有夜里那场刺杀的话。
刺杀大约发生在子时,所有人都睡了,来人目标很明确,像是极其熟悉我们府邸的布置似的,直扑楚砚所住的房间——也就是我的隔壁——他举起利剑要往床榻上因为吃了药而陷入沉睡的楚砚的身上刺,千钧一发的那刻,后背一凉,整个人被一把利剑给贯穿了。
墨痕。
——谢天谢地,墨痕在第一时间救了楚砚!
刺客伏诛,府里前前后后都惊动了,我强撑着扶住月色的手挪到了隔壁,恰好见到住在东苑的我爹披着夜色匆匆赶来,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差。我爹赶到后做的第一件事,是撸起刺客的袖子,我心中一动,和他一起看了过去:没有刺青,没有豹子,什么都没有……
但这并不能代表就不是楚瓷做的。
我爹脸色很不好,我的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倒是楚砚一袭雪衣,倚门站着,有半边俊脸都隐在晦暗不清的光影里,看不出表情到底如何。
我上前,扯了扯他的袖子,想要说些什么,却见他朝我抬起眼来,微微一笑,“我无事。”
无事,怎么可能会无事?且不说别人,发生这种事情连我和我爹都气愤不已,他怎么可能会全无情绪?还是说……
他这些年来已经被人这般对待到习惯了?
听雨轩里一片混乱,府中下人忙着把刺客的尸体挪走,现场的气氛实在是有些压抑,我也心中堵堵的,正琢磨着该怎么安慰一下楚砚,就见他好像被人行刺的是别人似的,清风霁月地笑了笑,朝墨痕道,“多谢。”
墨痕没有理他,倒是看了我一眼,抱着自己的剑,一声不吭地走了。
……
那一晚,我充分地发挥了牛皮糖的精神,厚着脸皮赖在楚砚的身边,死活都不肯回自己的房间睡觉。楚砚煞是无奈,他那张好看的脸上尽是对我“小题大做”的不认可,他柔了声音劝我,“我当真无事。你伤势未愈,应当好好休息,不必陪我。”
我坚持自己“威武不屈顽强坚定”侍卫的职责,说什么都不肯走,楚砚与月色两两相望,最终屈服,和二人之力将我这个重病伤残患者扶到了楚砚房内的软榻上面。
就这么的,月色如银,清夜无痕,楚砚在自己的床上躺着,我在距离他几步外的软榻上躺着,两个人都衣衫齐整,睁着眼睛,我的手边甚至还放着一大把的银针(不错,就是放倒楚瓷那种),准备随时扑上去跟再来的刺客死磕。
两两无言地躺了片刻,楚砚忽然笑了,苦笑,“居然要这样的你来保护我,我真是……”
真是什么,他没有说,但想来不会是什么好词儿,铁定是在妄自菲薄。软榻上的我偏着脑袋,看了看他,只见他雪衣乌发,容颜绝色,这样的人本来就美如胜景,是应当负手而立远离纷争飘然若仙,做什么要掺和打打杀杀?我心中是这么想的,便这么说了,“你这样就很好。”
楚砚怔了一下,而后莞尔,“你不嫌我……太弱?”
不嫌。你弱我才有可能霸王硬上弓啊,你弱我才能耍不要脸一哭二闹三自杀啊,你弱我才能三言两语就哄得你搂着我不敢动啊。试想,如果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我是装的?当然,这种话我才不会说呢……咳了一声,我装模作样引经据典地道,“那有什么,夏目友人帐的男主不也不会武功吗?”(注:《夏》为日本动漫,男主以温柔出名,原谅魏绵瞎举例哈)
“夏目友人帐是什么?”
“……一本戏折。”
“就像你之前说的夏雨荷?”
“呃……”他还记得夏雨荷?我摸鼻,好笑,“差不多。”
“那本戏折讲什么?”
“哪本?夏雨荷?”
“嗯。”
他居然对这个感兴趣?我好高兴!试想,喜欢的人突然对自己的爱好也有了兴趣,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事吗?没!有!了!我来了兴致,眼睛都放光了,便一屁股坐了起来,疼得呲牙咧嘴也顾不上了,神采飞扬地开始给他吧啦,“大致情节是这样的:二十年前,皇帝南下出巡,偶遇美女雨荷,两人情投意合你侬我侬很是缱绻了那么一段,然后,突然,皇帝离开,音书断绝,美女枯等无果。她等啊等啊,等到心灰意冷,等到白了头发,皇帝也没有再来,她无奈,只好在思念中将二人爱情的结晶——女儿生下。女儿长大之后,美女告诉她,宝贝,你要进京,你要上/访,你要去找你爹,你要替为娘亲口问一问他:皇上,你还记得二十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就这么的,我将戏折子的主要内容挑着给他讲了,并重点关注了气氛的烘托和感情的升华,可是楚砚听后沉默,他沉默了一阵之后问我,“这个皇帝……是哪国的?”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先是一愣,然后崩溃,合着我滔滔不绝地把皇帝and雨荷美人的爱情故事讲了那么久,他关注的……居然是这个?
“架空。”我闷闷地说,“戏园子里哪敢编排真实皇帝的事儿啊,又不是活腻了……”
楚砚:“……哦。”
我低着头,不吱声了。
楚砚等了一会儿,见我突然间没音儿了,他好奇,“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跟你讲爱情故事原来就是在搞笑啊擦!“没事。”我竭尽全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要那么郁闷,“就是突然间有些困了。”
“……哦。”楚砚似乎没料到我会突然间就困了,他像是有些失望,但最终还是笑了,“困了那就睡吧。”
刚讲完爱情故事狼血沸腾的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啊!我郁闷得想要撞墙,嘴上却乖乖地说,“哦。”
房间内静了一秒,只有一秒,然后,楚砚轻轻地说,“阿逸方才不在,是回梵音宫去取东西了,如今他已经回来,你不必担心刺客。”
我担心刺客他大爷啊摔!我担心的是你的情商啊哥!“……哦。”
又默。
默了有大约五个眨眼那么短的时间,楚砚好听而又轻柔的嗓音再一次响起来了,这一次,他低低的,笃定的,还带着那么一丝不好意思的说,“我问你那个皇帝是哪一国是因为我看不起他,我……我若是爱上一个人,除非死,我绝对不会抛下她。”
他话音刚落,软榻上面的我,僵住了。
月光如水般清凉,房间内静得像坟场,这气氛明明并不忧伤,可是莫名其妙的,我的一双眼睛就红了。眨了眨眼,又眨了眨,凉凉的泪水顺着脸颊无声地往下滑,我仰面朝天,嘴巴微张,却是连抽噎都不敢抽噎,只好在心底默默地说:那么楚砚,我亲爱的楚砚,你又是为了什么,忘了我呢……
我想要问,这个问题我许久之前就想要问了,可我张了张嘴,刚说出一个字,“你——”话没说完,就听他笑,“怪了,我莫名其妙同你说这些做什么?你还小,又是喜欢男人的,想来是不明白的吧……”
我明白我明白我太他妈的明白了啊!我抽抽鼻子,刚要辩解,楚砚却已轻轻地打了一个小小的呵欠,困意十足地说,“睡吧。”
他的嗓音低柔而又疲倦,是发自内心的困了,退烧的草药本来就有着催眠的成分,何况他又听我讲了那么久的故事?是以,几乎是他刚宣布要睡,很快的,他的呼吸声便轻柔而又绵长了。
黑暗里面的我张了张嘴,合上,又张了张,然后我默默地内牛满面,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
辗转反侧,辗转反侧,我是真心想要睡觉可是臣妾真的做不到啊!一闭上眼,耳畔就会单曲循环地播放楚砚那句腻死人的情话——“我若是爱上一个人,除非死,我绝对不会抛下她”,这,这可真他奶奶的是一种温柔的折磨啊啊!
心上人就在几步开外的床榻上睡着,是以我不敢有丝毫的娱乐,挺尸般地直直躺着,我睁着眼睛,将头顶能够看到的所有东西统统都看了n遍,连身下软榻上镶着的碎玉我都摸了七八遍了,然后还是精神抖擞睡意全无,我认命了。
“阿逸……”我压着嗓子,开始小声的,偷偷的,喊守在门外的小伙伴。
小伙伴阿逸很显然是个警觉至极的角色,几乎是我刚喊完,他立刻就应声了,“怎样?”
你瞧瞧,彪形大汉不愧是彪形大汉好吗?一开口就是黑/道大哥的范儿。不过好在他也有刻意压低声音,所以倒是没有把楚砚给吵醒。我窃喜,把自己的脑袋往门口的方向偏了偏,小小声说,“你睡了么?”
“屁话。”阿逸立刻就顶回了我,“我睡了是鬼在跟你讲话?”
……也对。
前文已经说过了的,我一向是个大度为怀与民同乐心胸宽广的少爷……呃,好吧,其实是我被墨痕给欺负惯了。前有墨痕大爷作为革命的先驱,是以阿逸的态度虽然并不怎么友善,但是我丝毫没有介意,相反,我还觉得他这样比较洒脱,于是我便小小声高兴地说,“那么我们聊聊天吧。”
什么?你问是谁借了我十个狗胆让我敢跟铁塔阿逸聊天了?嗐,我没忘记楚砚之前说的话呢。他说,“你为我做了许多,阿逸都告诉我了。”所以,阿逸是知道我为了楚砚做了些什么的。他既然已经知道了,还转告了楚砚并且使得楚砚对我的态度都改观了,那么,他自己对我的态度肯定也改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