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村里出来,大家心里都沉甸甸的,经过了一场激战,又知道了原来在末世,吃人的不止有丧尸,所有人都没有了说话的心情,简单包扎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几个男人合力把挡在路上的大树挪开,就各自上了车继续向前走,只是一路上都在小心着马路两边,生怕再遇到一帮砸车的人。
雨水将乡道凹陷处冲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小泥坑,车子走得异常缓慢,好不容易开进了山脚下的一片竹林里,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这片竹林不大但是生得很密集,每根竹子都有碗口这么粗,许多地方还能看到挖掘过竹笋的痕迹,估计能长出竹笋的地方都被附近村民挖遍了,林子里面一些空地还不算太湿,把车停在路边后,陈叔他们在竹林间找了个地势较高的地方,砍了几棵竹子,往地上一插,再把防水帆布搭了上去,地上再铺上厚厚的塑料布,便搭起了一个简易雨棚,
这边黑子也找了个地方迅速将帐篷装好,让梁然进去换下身上的湿衣,刚才在车上梁然已经打了好几个喷嚏了,梁然找出干净的衣物钻了进去,很快将贴在身上的让人难受的湿衣服脱下,换上了干净松软的棉质衣服,她钻出帐篷,却看见林远手上拿着一条干净柔软的毛巾站在那里,见她出来,林远将毛巾递过来,微笑着说,“快把头发擦干,别感冒了。”
远处正从梁母手上接过毛巾的黑子见到这一幕不由得眯起了眼,一旁梁母莫名感觉好像看见一只竖起颈后毛发的大狗,心里失笑,“喏,还不赶快拿过去。”她把毛巾塞进了黑子手里,黑子闻言眼睛亮了起来,立刻点头说,“知道!”然后接过毛巾就往情敌处直奔而去。
林远看着眼前的梁然,白净的脸上充满期待,梁然手上拿着湿衣,看了看面前的柔软毛巾,抬头对林远微笑说:“毛巾还这么新,给我擦头浪费了”,她看着拎着毛巾杀过来的黑子,眼里浮出笑意,正色对林远说,“谢谢你,不过我还是用自己的旧毛巾自在”。
梁然伸手从黑子手中拿过自己的毛巾,开始擦拭头发上的雨水,然后皱眉对黑子说,“你也一身湿透了,还不赶紧先换衣服!”说完梁然对林远点点头,走向车子那边。
“哎!”黑子眼带笑意答应了一声,也不看一旁面色尴尬的小白脸,跟在梁然后面向车子走去,林远拿着毛巾站在那里,看着黑子的背影目光幽深。
梁然钻进吉普车,见没人注意,从空间里取出适合黑子尺寸的衣裤鞋袜,交给黑子,叫他把身上血迹斑斑的衣服换掉,然后又去了卡车那边,检查了一下米粮等,从空间里又取出一袋大米和熏肉填了进去,她已经偷偷放了两次,平姨大大咧咧,只觉得车子上装的东西太满,吃了好几天连个角都没少,暗自庆幸了好几天。
陈叔那边搭好雨棚后,陈婶开始烧水煮面条,林家两母女只坐在一旁看着,林玲看着黯然而回的哥哥,又看看那边若无其事正在抱着儿子说话的梁然,忍不住低声对林母抱怨,“都不知道哥哥看上她哪里了!年纪这么大离过婚还有个儿子....”,林母抬起保养得宜的手,抚了一下林玲的头发,低声说,“那会子她住咱们楼下,你哥哥刚从国外回来,就跟魔怔了似的,一天到晚找机会接近她,谁知道人家一早攀了高枝,嫁了个有钱人去了。”
“那又怎么样,现在不也是给老公踹了,还带着个孩子,哥哥还能看上她她就应该偷笑了,摆什么谱!”,林玲不屑的说,林母轻轻打了她一下,示意她一旁还有正在往锅里下调料的陈婶,
“得人恩惠要记在心里,说人是非小心长口疮。你看不上人家,人家未必看得上你。”陈婶一向不多话,一说话就能堵住林玲的口,她慢悠悠的放了点酱进锅里,瞥了一眼那边身材挺拔,目光清亮的黑子,心里轻哼,只怕你哥哥又得神伤了。
林玲气短,又不敢跟陈婶吵,干脆起身跑去找霜霜,不过霜霜也没时间理她,她正拿着绷带还有药酒围着爸爸舅舅他们转,虽只是皮肉伤,但看着青青紫紫的伤口还是把小姑娘心疼得直掉眼泪,到是三个男人在不停的安慰她了。
这边梁然正在安抚刚才吓到的小捷,谁知换好衣服的黑子走过来一把拎起小捷开始给他严肃的说着刚才的事,叫小捷要像个男人一样的勇敢,小捷被他说得满心满脑都是自己要当个大人当个英雄的想法,很快把刚才的事抛到脑后,只缠着黑子问什么时候他才可以跟他们一起出去打怪兽,黑子笑眯眯的叫他多吃饭,多长高,小捷大声答应然后撒腿去平姨那里找饭吃去了,黑子对梁然笑笑,说:“别总把他当孩子,我是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可以进山砍一天要用的柴火了,有一次还跟一只狼对了半天的眼呢。”,
说完他伸手揉了一下梁然已经半干的头发,说:“走吧!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