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车也紧跟着梁然踩了煞车,四台车都被那根高大的杉木挡在了马路上。
黑子突然对着对讲机吼了一声“关车灯!”
大家立刻把车灯熄灭,这时天上一个闷雷,一道刺目的闪电划破天空,村口冲出一批手上拿着刀子锤子等武器的人,有男有女,紧接着路边的草垛突然向四处飞开,每个草垛里都钻出了两三个人,手上举着大石块,冲上来二话不说对着四台车的车窗就开始砸,顿时寂静的乡野间响起了几个女人刺耳的尖叫和男人们的怒吼声,梁然右边的车窗被投掷而来的石头砸中,玻璃立刻出现网状裂纹,黑子大怒,也不管是他们人还是丧尸,抬手对着外面就是几枪,砸石头的人应声而倒,这时杉树后有女人尖叫,“他们有枪!小心他们有枪!”黑子闻声举枪对着出声处就是两枪,只听一声惨叫,树后面的人已经被击毙,后面众人突然被这帮人袭击,都有些反应不及,但很快拎刀的拎刀,拿枪的拿枪,两边开始对战起来,陈叔一家三个男人十分悍勇,拿着大刀连着砍翻了好几个袭击者,陈婶听老公的话带着女儿缩在车子后面的箱子角落,林远也拿着一把长刀,就死守在车旁,遇到想上车抢东西的人就上去砍杀,车子里林母和林玲只吓得抱在一起不住尖叫,这时天上再次传来一阵闷雷声,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黑暗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车的黑子和强子两人左手突然出现一个小小的手电筒,反握手心,右手举枪架在左手手腕处,手电的光束所到之处只要有人就是一声枪响和一声惨叫,梁然抽出匕首,借着微弱的光线冲到后面的卡车处,狠狠的将匕首插-进一个想爬上车厢的人的大腿处然后用力往边上一切,那人发出骇人的惨叫,从车厢外滚落到地上,大腿一半的肌腱几乎被切断,喷涌而出的鲜血被雨水冲到地上,身下的雨水马上变成了红色,梁然也不看他,握着匕首向车旁另一个拿着镰刀的女人冲去,闪身避过女人挥过来的镰刀,反手将匕首往女人颈部割去,锋利的匕首瞬间割断了女人半个脖颈,女人惨叫了半声倒地而亡,小捷吓得尖叫着紧紧抱着梁母,平姨将平时切菜用的菜刀握在手里,颤抖着声音安慰小捷,“不怕不怕!再有人上来姨就用刀砍他!”
很快袭击者死伤了一大半,剩下的见势头不对开始四处逃散,众人哪里肯放过,谁知道是不是去搬救兵?最后剩下的几个人见打不过又逃不过只得扑通一声跪在雨水中,大声求饶,
“放过我们吧!我们也是被逼的啊!”一堆大男人跪在泥地里,雨水浇在脸上顺着头发往下流,看上去狼狈不堪,
“放过你们?刚才差点死的就是我们了!”林玲尖叫着冲出车,刚才实在是太可怕了,她差点被一个男人用石头把脑袋砸扁!
地上的男人开始痛哭求饶,痛诉自己有眼无珠,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一边凄惨的咳嗽着,一边对着众人磕头认错,“我们没有伤人的意思!我们只想抢点吃的!太饿了!好久没吃过饱饭了!我们真的只想抢点你们的东西!”
陈叔几人还在喘气,他们刚才砍得卖力,身上多少也受了伤,他手臂上被刀割了一个大口子,此刻正用手紧紧按着伤口,血从指缝中慢慢流出来,他的儿子陈斌半个身子也都是血迹,老婆的弟弟也是满脸青肿,一只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嘴里不住的喘着粗气,陈叔原本是一腔怒火,但是看到地上跪着的人又是磕头又是痛哭,有两个还是跟他差不多大的上了年纪的男人,不由得有些不忍,这些人,怕也是被末世逼得没有办法了吧!
林远也在一旁没有出声,只喘着气,拿着刀的手微微还有些颤抖,要他来说,他觉得赶紧把树搬开离开最好,林玲和林母躲在他的后面依然恶狠狠的盯着地上的男人。
跟着走近的梁然冒雨在一旁看了一会,突然开口问,
“你们说很久没吃过饱饭了,是真的吗?”
“是是是!饿得快吃树皮了才把主意打到你们头上的!您大人大量!放过我们吧!”带头求饶的男人大声喊叫,
梁然转头跟黑子对视了一眼,黑子微微摇头,然后淡淡的问,
“昨天那台白色的小轿车,也被你们劫了吧?人呢?”
梁然冷笑,“我看你们一个个脸色都好得很!既不面黄也不肌瘦,怕是吃了不少人吧?”
地上几个男人顿时脸色惨白如鬼!只吓得直哆嗦,再说不出话。
众人闻言不由得惊骇万分,禁不住都往后退了一步,林玲甚至惊得忘了尖叫。
强子也不多说,举枪对着地上几个男人大腿上就是一人一枪,顿时跪着的几个人抱着腿惨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