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季潸然和东方墨莲面对面地坐着，她照旧是一身白衣，东方墨莲照样是一身红衣，鲜明的颜色对比一如既往地彰显着她们个性的差异。

东方墨莲咧嘴一笑，笑得有些邪恶和阴暗。

“怎么你是在兴师问罪吗？你确定你没找错人？”

季潸然静静地看着东方墨莲，心中觉得有些微的凉薄，就像冰凉的水漫过自己的脚背一样。

“墨莲，当你说谎的时候，你总是会下意识地拨弄自己的头发。”

季潸然缓缓地说出东方墨莲的小动作，这个小动作是她仔细观察之后才确认的，墨莲也许都没有察觉到她自己已经形成了这样一个下意识的小动作。

东方墨莲僵住，涂着艳色指甲油的手紧紧地揪着卷发的下端。

“为什么？”

季潸然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她到现在也不愿意相信，是墨莲亲手策划了这一切。

东方墨莲撇了撇嘴，松开手里的头发，不情愿地答道。

“因为我最近情路不顺，自然就看不惯你春风得意了。”

季潸然眸光微闪，没有驳斥她的借口。

“我说过我已经做好了计划，事情在按照我期望的方向发展，为什么你还这么心急？”

“因为我觉得你已经受到了许安子的影响，我觉得你已经开始优柔寡断，我觉得你已经开始迷茫，你已经开始沉浸在家庭温暖的假象中，你已经不想离开！”

因为激动，东方墨莲的声音略略抬高了些许。

季潸然皱眉，“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