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见南宫绝阳抱着她出来满脸:看吧看吧有jq的表情。冷忆寒同学本来从鬼屋出来就是满脸苍白的活见鬼表情,看了伊丽莎白那小眼神,冷忆寒顿时变成了见活鬼的表情。。。“好了好了,去买点热饮缓一下吧。”艾伯特拨了拨额前的金发,说。伊丽莎白满脸“你是自恋狂”的表情白了艾伯特一眼,艾伯特不以为意,耸了耸肩往前走。南宫绝阳顺手递给冷忆寒一杯热巧克力可可,冷忆寒顺手接下,偶然?还是他早就知道。除了红茶外,奶茶类的饮料里,冷忆寒最喜欢的就是可可,或者带许多泡沫的抹茶。捧着可可满校园转,一会买一盒章鱼烧,一会吃一串麻辣烫。
大舞台前音乐响起,一男一女两名主持人走上台,他们是国际部和日常部的学生。伊丽莎白扯着众人在大舞台前挑了个好位子,准备看节目。好吧,估计我们的夏安澜筒子没有告诉利兹同学,中央露天大舞台不是用来表演的,是用来与学生互动的,表演的话学校里按不同主题布置的两个报告厅分场次表演节目,只是担心人气会不会被大舞台抢去。“人气是自己赚的。”夏安澜如此说。满脸无奈的冷忆寒被伊丽莎白挽着,拖到了台前参与互动。主持人开始背对观众抛花球,说接到者需上台表演节目。学生会成员们一阵无语,这跟小学生元旦联欢会击鼓传花表演节目有什么不同,唐娅这么说的时候,冷忆寒瞟了众人一眼,接了一句:“这是用抛的,那是用传的。”“。。。”话音刚落,冷忆寒感觉被东西砸到了头,伸手去摸是什么的时候,花球径直掉到她手里。冷忆寒看着花球,然后抬手准备扔出去之前,女主持悦耳,在冷忆寒听来刺耳的声音说:“就是这位银发的同学了,请上台来。”冷忆寒的脸顿时全黑,她又不是什么求抛头露面的花痴草痴bt白痴,更何况她根本就不喜欢被人围观看着。黑着脸,冷忆寒一步一步往台上迈。站到台上后,又半晌无语,主持人干笑了两声说:“没有才艺讲个笑话也可以的。”台下众人一阵鄙视的目光,直直的刺向台上的冷忆寒。冷忆寒接着又是半晌无语,然后缓缓开口:“有大提琴吗?”众人窃窃私语,说的是什么“维多利亚还会拉大提琴?”“没听说过。”之类的,不乏有讽刺的。冷忆寒对于尖利的讽刺话语一贯无视,只要不触及她底线的话。一把深红色的大提琴在围观众人的讨论声中递到冷忆寒手中,冷忆寒站好,把大提琴底部的金属支撑棒调整好,试了试音后,便开始拉曲子。大提琴声音低沉,在冷忆寒手上像是有了生命,曲子曲调鲜明,十分动听。冷忆寒身着及膝的白色蛋糕纱裙,头上斜斜的卡着黑色小礼帽的装饰,伊丽莎白说要穿的喜庆一点,可一开冷忆寒衣柜就无语了。除了校服颜色鲜艳点以外,所有衣服都是黑白暗红三色,连鞋子都是这样,配饰都是这样,无论怎么穿怎么搭,都感觉像傀儡娃娃一样,身上这件看起来是整个衣柜里最喜庆,可穿在她身上看起来就像是去奔丧,加上手上那把暗红色的大提琴,显得有些诡异。冷忆寒的大提琴曲拉的那叫一个如泣如诉,全场都静静的听着,还吸引了不少中途的过路者。一曲拉完,冷忆寒向观众们象征性的行了一个淑女之礼,走下了台。
“圣·桑的大提琴独奏曲,天鹅。”男生独有的声线的声音传来,“嗯,你居然还知道。”冷忆寒抬头看了一眼面容完美的南宫绝阳。“挺有名的,拉的很不错。”“谢谢。”冷忆寒说。天鹅,带着一丝丝忧伤的气息,正如曲名,它想表达的是,优雅、高贵、圣洁的天鹅,而冷忆寒一曲,把天鹅的特性表达的淋漓尽致。一曲毕,台下众人都还沉浸在冷忆寒描绘的意境里,等冷忆寒等人走远,才重新喧闹起。
吃过午饭,众人又慢悠悠的漫步于校园,看过了报告厅表演的话剧,就已经到了傍晚。冷忆寒一席人吃完晚饭后,准备参加前夜祭,前夜祭就是拆了大舞台稍加布置的露天舞会。所有男生无论参不参加舞会,都必须穿学院统一发的正装,女生需着学校发的晚礼服,长晚礼短晚礼都可。当七彩灯串点亮,奏起乐曲时,舞会开始了。冷忆寒独自一人坐在舞池旁边的白色圆桌椅上,轻轻啜着红酒。她身穿白色的长晚礼服,银白色看似杂乱的线条显现除了少女的贵族气息。她的银发被挽起,盘在脑后,头上卡着施华洛世奇水晶的发卡,点缀她的银发。盘发上也缀着金色的发饰,洁白的颈项上戴着卡地亚的钻石项链。虽身上戴着许多珠宝,可丝毫不显得俗气,只是平添了她的优雅高贵。一曲毕,还没有人向她邀舞,她倒也乐得自在。一群还未被邀请的女生们,或穿蓝色的小晚礼,或穿白色的长晚礼,每个人都是把奢侈品拼命的往身上挂,好显示自己的家世财产。女生们都期待着有国际部的俊美男成员们来邀请她们跳舞,只可惜,夏安澜兄妹两人总是一起跳,艾伯特和伊丽莎白也跳了一曲,此后两人就坐在一起聊天,唐娅也被国际部一个男生邀请去跳了几曲,剩下南宫绝阳,可女生们又不好主动去邀请,只好眼巴巴的看着帅哥坐在一边,那个郁闷呐。。。舞会过去一半时,冷忆寒突然站了起来,离开了舞会的场地。她一个人缓缓的朝音乐室走去,居然提了一把大提琴出来。她脱了脚上的高跟鞋,缓步走在湖边的草地上。学校里有一个很大的人工湖,湖边满是青青绿草和不知名的野花,还栽有柳条飘摇的柳树,安放了朝着湖的木椅。大家叫这个湖为镜湖,它十分清澈,就像一面镜子一样,可以照出蓝天白云,还有自己的容颜。学生都参加舞会去了,平时人多的镜湖十分安静。她找了一个既偏僻安静,又风景漂亮的角落,站定,开始拉大提琴。冷忆寒真的很会拉大提琴,琴声悠扬动听,有明快的,有低沉的,曲子也被她诠释的很彻底,有忧郁的,也有透着巴洛克气息或贵族气的。拉了几曲独奏曲,冷忆寒在草地上坐下,支着下巴,看天上的星星。今天天气很好,天上有几颗很亮很亮的星星,星星和夜空的云一起倒映在镜湖的湖面上,美轮美奂。身后响起掌声,冷忆寒猛地回头,却看见了南宫绝阳那一张带着与人体相同36°的微笑的脸。夜色下,他的脸有些模糊,冷忆寒确定不是什么对她有害的人后,转过头去继续看那宁静的湖面。
南宫绝阳在他身边坐下,扯下了一支柳条,开始编着什么。两人性格都比较冷,冷忆寒是脸上一天到晚一个面瘫表情,偶尔有个冷笑嘲笑翻个白眼鄙视别人,其余时间表情很少见,最多对他们几人说话带点感情;而南宫绝阳,一天到晚像面瘫了一样顶着一个36°的温柔微笑,给人感觉不会被忽视,也不会被重视。背地里,还是一脸面瘫表情。两个冰冷的人坐在一起,半晌无语。冷忆寒继续看着波澜不惊的湖水,南宫绝阳继续编着他的柳条。冷忆寒感觉有什么东西放在了她头上,拿下来一看,原来是柳条编织的花环,上面夹了草地上明艳的野花。“很漂亮。”冷忆寒说。“很适合你。”南宫绝阳说。南宫绝阳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够可以的,明明察觉了自己的心思,却能够不声不色不表达这么久,他情商也不算高,只不过不是负的。嗯。。。个位数吧。。。冷忆寒是绝对的迟钝,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她只会觉得恨。她第一个恨的人是自己父母,本想报仇,可没想已不在这个世界上,对人,她只有讨厌和不讨厌两种认知。爱,喜欢,都是她从各种小说,各种心理学书籍上独来的。不会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两人又半晌无话。这里很静,风掠过两人,吹动了南宫绝阳一头黑色的头发,冷忆寒觉得带这么多饰品实在烦人,早就披散下了她的一头银发。银发泛着金属的光泽,一部分随意搭在冷忆寒胸前,一部分披散着。风带起了她的长发,冷忆寒没有去梳理,任风玩弄着银色的长发,暗蓝色的眸子里少有的倒映着湖面的美丽景色。南宫绝阳忽然扑倒了冷忆寒,冷忆寒一惊,想打,却被按住了手。铺天盖地的吻席卷而来,让冷忆寒喘不过气来。冷忆寒睁大了暗蓝色的眸子,眼里有吃惊,还有不曾出现过得慌乱。一时间,她竟然忘了怎么推开南宫绝阳。她的脸红红的,白希的脸颊上染上了红晕,像刚成熟的苹果一般。冷忆寒的鼻子里充斥着南宫绝阳的气息。冷忆寒的心跳微微有些乱了,忙乱中她数了数,居然有一百一十下还多,冷忆寒红晕更加深了些。她在书上看到过,在一个异性面前心跳在110到120之间,不用怀疑,就是喜欢他了。冷忆寒眨了眨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喜欢?这种吗?南宫绝阳看了她一眼:“唉,接吻你都能开小差。”冷忆寒脱口而出:“这是我的初吻,你要对我负责。”说完冷忆寒就后悔了,自己脑袋当机了居然会说出这种话。可是,说都说了,也就没有收回的余地了。南宫绝阳仰面躺在柔软的草地上,顺便拉着冷忆寒一齐躺下,把冷忆寒搂在他的怀里,南宫绝阳说:“我们在一起吧,这可是你说的,反悔的话怎么办?。”结果冷忆寒脑袋一抽,最讨厌别人挑衅她的冷忆寒应下了这句带有浓烈挑衅气味的话:“对,我说的,不会反悔。”然后,冷忆寒又后悔自责了十分钟。。。后来一想,既然之前自己脱口而出让南宫绝阳对自己负责,那个时候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从来不信命的冷忆寒在心里说:听天由命吧。
“嗯。你可是答应了。”“嗯。我答应了。”冷忆寒用史无前例的柔软声音说,脸颊红红的。南宫绝阳在她额头上轻啄了一下,让冷忆寒只想骂娘——身上有酒味。刚才思考心跳的问题去了,没发现!再想喊他,问他还是不是清醒时,已经没必要了——南宫绝阳睡着了。捏了捏他孩子似的睡脸,冷忆寒在自己都没发现的时候,舒展了一个温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