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向你借钱…”
“借钱?”
“他没钱了,今晚要交房租…”
“那他怎么不直说呢?”
潘筱笛说:“我在他无所谓。姐,他要跟你借钱,当然不会因为你!就只剩下凯蝶姐你了…”
杜凯蝶说:“怎么又会是我…”
潘筱笛说:“肯定你们之间有什么事,令他临时改变主意的…”
她两人是心知肚明,潘筱筱说:“筱笛,那你去和财务说一下,先预支五千块给他…”
潘筱笛说:“他改变了主意,怕是不会开口了,你到是好心,反而让他不痛快…他若真的开口了,给他也不迟!”
“那也好。你去告诉云乔,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不用了…”
“么意思?”
“他在你这里没借到钱,肯定请假提前回去借钱给房租了…”
“那我打电话给他…”
“早关机了!”
潘筱筱不信,拨了电话,真是关机了,她一脸不快的看着潘筱笛说:“你还真神了,什么都知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本事呢?”
潘筱笛说:“在公司,大事我帮不了你,些些小事我还是要懂的…今晚吃饭我不去了,我约了自己的朋友…”
我只剩下一条路了,我直接去了店上找胡静,令我意外的是,王惠去了她店上帮忙,说以后就一直跟她在店上做了,王惠有孕在身,到工厂去上班也不放便了,忙起来的时候,一加班,一天就得上十几个小时…我趁着要向胡静借钱的念头还在,忙着讲了出来…我怕一忍一怯弱,到时不敢说了,可房租不交是不行的了!
胡静说我没事是不会主动来找她的,问我要多少?
我说三千块。这数字是我精打细算过的。
胡静从她收银台里拿了五千给我,说光房租就三千多,我不吃不喝啦!
都开口了借钱了,三千跟五千也没什么区别。
胡静收了摆在门口的模特关了店门一起去吃饭。王惠也从悲伤中恢复过来了!
吃饭时我还是忍不住的问:“王惠,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王惠说:“我不知道,我每天都在犹豫…做一个决定,怎么这么难…”
胡静说:“我是不劝你了,说了你也不会听…”
王惠说:“他爹死得得那么悲惨,难道我还要令他的儿女冤死在我肚里吗?”
这话说得那么悲恸绝伦,我们那还敢有话说!吃过饭后,日落灯明,寒冷悄然迷漫…,胡静用电动车带着王惠走了,我打了出租车离开。
在住的地方下了车。前面一点点也停了一辆车,看样子和颜色有些熟悉,我也懒得去深挖记忆,跟我没直接关系…
我刚走了两步,车门打开了,一个人从车里出来,我知道了,是她的车…
杜凯蝶说:“我在这里等你一晚上了!”
“找我有事?”
“你是不是特恨我…我们家的人…”
我一脸无辜的说:“这…从何说起…”
“潘筱笛说,你今天公司是要去跟她姐借钱的,因我在你就跑了?”
“听她瞎说…”
杜凯蝶呼出的气凝成了雾,随寒风吹到我的脸上…她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说:“夜晚太冷,我们到车里去说吧!”
我和她上了车,她关紧了车窗,打开了空调,温暖得令人瞬间全身的舒服。
杜凯蝶转过脸凝视着我,这么小的空间,令我无处去躲!
她眼神幽蓝的说:“自从我在昆明给了你一个硬币后,我时不时的总会冒出一些幼稚和不着边际的想法,若上天还能让我们相遇的话,若你未娶,我未嫁的话,我两一定会有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因为这是上天的意思…当我在上海第一次见到你那刻,我想和你奋不顾身的和你拥抱…可当我知道一切后才明白,这是上天跟我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我摸了全身的口袋,为了省下每一分钱,我也经好几天都没买烟了!
“你在找什么?”杜凯蝶问。
“你车里会有烟吗?”我说。
“我今晚给你买了一条,担心你不要…”
杜凯蝶从后面的座位上拿出一条烟,撕开拿了一包给我,我抽出一支点上。她看了我说:“也能给我抽一根吗?”
我给了她一根,帮她点上火。从她抽烟的样子,就知她不善此道,烟一入口,就呛得咳嗽,口水泪水一起流…我接过她的烟,和我的烟一块扔出了窗外…等外面的风把车里的烟吹淡了,才关起了玻璃,说:“你何别如此…”
“你觉得我们家有钱,我就没有烦忧苦脑了吗?”
“我从未这么想过…我们有着各自的幸福,也会有各自的痛苦…我的悲哀是,居然连房租都付不起…我亦倍感幸运,刚认识几天的朋友,就肯借钱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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