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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凯蝶说:“我在你心里,连最普通的朋友都算不上吗?你想去和你只认识几天的朋友借钱…你愿去找潘筱筱借钱…都不肯找我,我两在她们之前就见过面吧!记得在昆明吗?仅你的一句话,我就给你一块钱,对我来说,那不止一块钱,是一份我对你的信任…让我有一份美好的憧憬…但当我们在见面,不是感怀缘份,而是你对我的恨愤…”
她长长的睫毛下,眼眸艾怨,玫红色的双唇噘弱泛楚…一个富家千金,尽会在我这种人面前,顿无防备的多愁善感…我真的错了!我有什么理由恨她?我怎么那么狠心的去恨她,我曾无数次的握着她给我的那个硬币,痴痴的想着,她朦胧犹如天使般的脸…此刻,因我的恶毒,令她美丽的脸那么哀敛,凄然…
我说:“我怎么会恨你呢!你知道吗?今天我想去向潘筱筱借钱,我一个人在卫生间里犹豫了半个小时,你知道当时我是多么的恨自己吗?觉得自己好窝囊…二十八岁的男人了!居然可以活到连房租都给不起的地步…看着卫生间的马桶我都会脸红…”
杜凯蝶说:“这不是你的错…”
我说:“谁的错并不重要,我有钱没钱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上了真珍…”
杜凯蝶肯定理解我的意思,而且她是那么个富有,又善良的女孩,我的心境,她懂的…
“借到钱了吗?”从她的言语中可以听出,她不在生气了。
“借到了,就是潘筱筱撞坏她电动车的那个…”
杜凯蝶重新弄了一下围在脖子上的围巾,说:“云乔,你是不是觉得像我这样生在家庭富有的女孩,就特别的幸福,快乐?”
我说:“我没这么想过…牛有拉车耕地之累!鼠有躲猫防狗之悲…穷也好,富也罢,各有各的幸福,亦是悲喜相依…”
杜凯蝶用手抹着车挡风玻璃上的气雾水,说:“我比你还大两岁…物质生活我什么也不缺,但我也渴望一份爱情,有一个男人来疼我,爱我,*我…跟我们家一样门当户对的人淡恋爱,场面做秀,私下高傲,自私,霸道得令人厌恶…两人在一起,更多的是一个交易,一种需要而已…跟没有名利,地位的人谈恋爱,又处处防备,怕他不但贪恋你的美色,更多的是窃窥你家财富…处处提防,谨小慎微…无论跟谁,都不像谈恋爱,到像是谍战片里的场景…在爱情的方面,我活得太累!有时候,我真想自己是个幸福的妓/女,活得随心所欲,不顾一切…”
我说:“这么背道离德的大实话,除了我,你不敢跟任何人讲吧!”
杜凯蝶笑容中多了一些羞涩,说:“走,我两去喝点酒吧?”
我是该真正的放下,不该对她有强勉的恨意,说:“你请客吗?”
她用一块毛巾擦着玻璃上的水雾,说:“你要请我,我也不会反对…”
我说:“我从来不跟比我有钱的人争着买单的!”
在酒吧*的灯光,燥动的音乐,狂骚的人气之中,你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被鼓噪的为之欲动的风狂…平日压抑,内心的纵欲,外表光鲜理智,包裹了内心的向野…
我和杜凯蝶坐在吧台前,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这是肢体语言疯狂的地方,不用言语,更不适谈心!我喝到心跳加倍,脸色通红,我醉了,因为我内心的寂寞…
杜凯蝶比我多喝了几杯,神情放纵,没了防备与虚饰,肆意的靠在吧柜上,跟着下面狂舞的人群,摇头摆手,憨态可讥…她拉我欲去跳舞,我没去,因我我不会跳,其实也只是疯跳而已,是我放不开自己!
我头晕得厉害,目光涣散,脚心泛力不依…在不走,恐要应了那句话,你不醉,我不醉,马路边谁来睡!我到无所谓,除了冷。她怎么可以,若被人发现,某千金夜醉宿街头,定是爆笑全城了…
我在催促了几遍后,她才不情愿的和我离开,我两相互搀扶着到了外面,在她车上,她双手抓着凌乱的头发说:“我好久没这么痛快的喝过了。”
我头晕得天旋地转,靠在坐位上都不敢睁开眼睛,说:“快走吧!在过一会我都怕下不了车门了。
杜凯蝶醉醉的笑,说:“怕甚…那里喝,就那里醉…那里醉就那里睡…”
我说:“快走吧!我要吐了。”
杜凯蝶打着了车,说:“你可不许吐,一闻那味,我就会吐了…”
下车后,醉意更深了,幸好扶住了一棵树。不然定要摔倒的。杜凯蝶也好不到那而去。她说要下来扶我,半天都打不开车门。
我说;‘不用,你赶快回家,路上小心。’
我跌跌撞撞的往回跑,因为我真的要吐了。我只顾急促的往里跑,没个准头,在第一阶楼梯口,一头撞到个墙角上,只惑感到头更晕了,嗡嗡作响,到是没觉到疼,等回到家一看镜子,一个额头都是血,把半边脸都染红了,这一见血,倒把我吓清醒不少,用纸巾擦净血迹,头上开了一个小口子,用一张纸往上面一贴,倒*睡了…
第二天一早被敲门声吵醒,头痛的厉害,不知是里面痛,还是外面的伤口痛,我披了件衣服去开门,真珍一见我就冷若冰霜的问:“你搞什么,昨晚到现在,电话一直关机,我还以为出什么事呢?”
当她说完这句话后才发现我头上那张沾满血迹的纸,惊呼:“你…这什么情况?”
我说:“昨晚天黑,不小心撞在下面楼梯口的墙角上了!”
真珍说:“喝酒了吧?让我看,伤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