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密室。密室里一片漆黑。一位男子正坐在密室里唯一的床上,一动不动,微阖着眼帘。他神色憔悴,容颜消瘦,身上满布伤痕,右臂还折断了,左肩一处剑刺的创口正在汩汩流血。
忽然,密室门外传来一阵铁链绞动的声音,听到声响,男子浑身肌肉绷紧,却纹丝不动。门开了,一阵烛光照亮了男子的脸。男子的一双眼睛突然睁开,闪出两道精光射向来人。
门口的男子擎着烛台,慢慢地走了进来。看了坐着的男子一眼,似乎被男子如焰的目光炙了一下,有一丝畏惧,又冷笑道:“宇文承渊,你想好了吗?这可是你活命的唯一机会。”
宇文承渊轻蔑地一笑:“不用想,一个字:不!”
擎着烛台的男子又是一声冷哼,“真是不识好歹!”
“当”的一生,一道寒光在黑暗中闪现,一柄利剑架在了宇文承渊颈上。宇文承渊巍然不动,目光燃起仇恨的火焰,“独孤凡,你最好马上杀了我,否则将来定灭你独孤氏满门!”
独孤凡冷笑:“自己都只剩半条人命了,还想着替你那皇帝老爹报仇雪恨,真是痴心妄想!”
伤痛难忍,宇文承渊咬紧了牙关,没有再多费唇舌。
独孤凡正要说什么,一个家仆匆匆走进来,附在他耳边低言了几句,独孤凡大惊“什么?!”收起剑,吩咐道:“立即转移!”转身急步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十几个身穿黑衣劲装的人鱼贯而入,将宇文承用铁链捆起,押着离开了密使。
空气干裂、狂风咆哮,沙砾打在脸上刀割一般。